“晋王不可!”
白首辅急切的声音传来,但并没能阻止晋王的动作。
那拐杖还是朝着盛誉的头顶落下。
但他并没有打到盛誉,自己反而因为失去重心,朝着台阶下跌去。
最后在白首辅的惊呼下,重重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白首辅连忙命人将晋王扶起来,此时的晋王十分狼狈,拐棍丢了不说,嘴唇和鼻尖都被擦破了,手掌心也被擦得不轻,火辣辣的疼。
白首辅怕他摔着瘸腿,连忙问他有没有事?
晋王摇头,眼神却在搜寻盛誉的身影。
却不想盛誉就站在他刚才站的地方,此时气定神闲的往下走来。
他一步一步的往下走,步伐矫健。
这一幕看的晋王更生气了。
他有一肚子的怒火发泄不出来,现在只想把眼前这几个人全都给生吞活剥了。
白首辅朝着盛九宸看去,低声询问道,“敢问齐王殿下,这是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什么,白首辅刚才不是看的很清楚吗?”
盛九宸平静的说道,“刚才晋王殿下不慎从台阶上摔倒,白首辅命人将他扶起来了,就这么简单。”
白首辅目光晦暗,他知道盛九宸说这话分明是在敷衍。
“你放屁,分明是你和盛誉联手想要对本王不利,还殴打本王。”
晋王用袖子擦了一下唇边的血迹,瞬间疼的要命,于是更生气了,朝着盛九宸吼道,“怎么?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了?”
“晋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不妨问问白首辅,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盛九宸朝着白首辅看去,想要一个答案。
但白首辅拧着眉,并没有开口。
于是盛九宸便又说道,“明明是你刚才要殴打惠王,但惠王躲过去了,你却因为身手不利索,摔了下来,就是这样而已。”
晋王气急败坏的吼,“你胡说八道,你只说刚刚的,那之前发生的事,你怎么不说?”
闻言,盛九宸‘哦’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二哥说之前的事啊。”
“那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二哥看慕容诏不顺眼,故意殴打他的事,我和四弟恰巧碰见,拦了下来,没让二哥尽兴,让二哥恼羞成怒了呗。”
“盛九宸!!”晋王快被他气死了。
他说的这些话,样样都是对自己不利的,他分明在扯谎。
但没等他继续往下说,盛九宸朝着白首辅看去,疑惑道,“白首辅,宫中规矩什么时候这么严苛了?什么时候,看见皇子王爷,要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了?”
一听这话,白首辅立觉不大对,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盛九宸又道,“方才二哥说慕容诏见到他时,只是揖揖手,所以对他不敬,故而让人打他教训他。”
“但我瞧着白首辅刚才好像对晋王,对本王和惠王,甚至连作揖都没有,难道本王也要让人狠狠教训白首辅一顿,教您规矩不成?”
白首辅脸色一僵,有些不大自在。
这时,晋王连忙说道,“慕容诏如何能与白首辅相提并论,白首辅可是一等大臣,而且还是过丈,就是父皇也不用他行跪拜礼,你敢让他行礼?”
闻言,盛九宸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白首辅是国丈啊。”
这会白首辅终于醒过神来,连忙作揖行礼,“齐王殿下说下了,老夫何德何能会到那个地位?”
他是静妃的爷爷,都隔了一辈,哪能称呼为国丈?
刚才晋王的脑子一时短路说错了,他脑子可没坏。
况且,真正能称之为国丈的,是当今皇后的父亲。
他们家虽然出过皇后,但皇后已死,静妃只是妃子,更不能称之为国丈。
盛九宸看似在胡搅蛮缠,其实自有条理,而且还挖了一个坑,等着晋王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