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慕容诏略施小计,慕容赴与三个亲哥哥关系冷淡,虽然几年过去有所缓和,但也仅限于在慕容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
私下里,终究是面和心不和。
慕容诏在一年之中也鲜少再见几个堂伯,更别提几个堂兄妹。
只知他们在京城中各自发展了生意,似乎还挺富庶,因为每每去他家孝敬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时候,拎的东西都不少,也越来越贵重,哄得老爷子和老太太十分开心。
慕容诏从前便给父亲提过醒,当心他们狐假虎威,借着他的名头揽财,最后闯下大祸。
慕容赴虽然应下了,但终究没怎么放在心上。
慕容诏虽然有所防范,但一想到对手是白府,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他首先去的是大伯慕容刚的家,他几乎没来过这里,看着眼前华丽的院子,脸色阴郁了一片。
六年前,慕容刚等人来京城还是租下的宅院,不然他爷爷奶奶也不会嫌弃他们,一直住在自己家里,旁的儿子一家都不去。
他们不是喜欢热闹,只是喜欢那种被捧得高高在上的感觉。
府上时常来人,只要看见他们,都会恭恭敬敬作揖,称呼一声。
故而,他们时常在前厅露脸。
这些小事慕容诏,和他的父母都清楚,只是没人为了这点小事去扫老人家的兴,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而慕容刚三兄弟时常去慕容府,也不是为了和慕容赴缓和关系,他们只是为了做给别人看,证明他们和慕容赴的关系很好,以此牟利。
明面上没人敢送多大的礼,可暗地里不知道输送了多少好处。
大伯家的宅院这般繁华,那二伯和三伯必然不会相差多少。
慕容诏握紧了拳头,朝着门口走去。
他忍着怒气,叩响了门。
“谁呀?”不耐烦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慕容诏没说话,继续叩门环。
“神经病啊,深更半夜的找死啊!”
应该是看门的小厮,瞧着动静该是到了门口。
慕容诏怒声道,“开门!”
“开门就开门,我倒要瞧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这么叩门。”
说着,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但同时,也有一根手腕粗的棒、子朝着慕容诏兜头砸来。
慕容诏利落的躲过,随后一脚直接踢在小厮的胸口。
小厮直接被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大呼小叫,“哎呦…疼死了…”
“你…你个大胆狂徒,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敢乱闯,不想活了?”
慕容诏缓缓走进宅院,夜色将他的脸衬托的越发阴郁。
他盯着小厮,一字一句的说道,“把慕容刚叫出来,就说慕容诏来找他了。”
声音冷厉,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割人。
小厮当然知道慕容诏是谁,当下就吓得变了脸色,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喊人。
慕容诏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虽然是少年,但那身形已然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了。
他纵观府中变化,从幽暗到灯火通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从这些讯息中,慕容诏能清楚的推算出这府中有多少下人。
包括粗使丫鬟,屋间伺候的丫鬟,府中小厮,奴仆,杂役。
京城中用人皆是双数,而且各房用人规矩也是通的,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六。
看着眼前这一幕,慕容诏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或许这个局,白家早就做下了,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