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诏侧首看苏莺儿,面对她疑惑的眼神,装作不解的摇头,“我什么都没说呀,你听错了吧?”
“怎么会?”苏莺儿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听力,她肯定刚才慕容诏一定是说话了。
慕容诏见她一直追问,而且还一副有实证的样子,立刻转移了话题,“哦,我差点忘了,我要给剪花的。”
说着,他立刻叫人去拿剪子。
“我亲自给你剪,我自己培养的花儿我知道哪一株开的最好,会开的时间最长。”
等下人拿来了剪子,他直接就钻进花圃里去了。
苏莺儿根本没机会在开口问他。
不过慕容诏为了给她挑花儿,真的很认真,每一株都仔细看过,然后在最合适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剪断,放进花瓶里。
因为剑兰花枝很高,所以慕容诏挑的花瓶也是很高挑的。
但那个高挑的花瓶明显不是随手拿的,瞧着颜色和样式都是她喜欢的,所以这份礼物他早就准备好了。
亭子旁边有个秋千,苏莺儿见他忙着,自己坐着也无趣,便去荡秋千。
荡秋千的位置也正好能看到慕容诏在花圃里的身影,只能说一切都是那么的合适。
大概,也就是慕容诏这样心细的人,才能做出这种细致入微的事。
苏莺儿荡着秋千,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刚才你都知道我会绣荷包了,你怎么不找我要?”
“我为什么要?”慕容诏将手里又剪下的剑兰放进花瓶里,回眸看着苏莺儿好奇的问着。
苏莺儿也说不上为什么,只说道,“可三皇子都要了啊?”
“他要是他的事,我不跟风。”慕容诏很平静的说着。
苏莺儿听到这话却微微蹙眉,“你是嫌我绣的不好?”
“不是!”慕容诏立刻否认。
态度很认真,让苏莺儿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些,但还是追问了一句,“那是为什么?”
“绣荷包不累吗?”慕容诏反问了一句。
苏莺儿点头,“很累。”
而且,她现在手艺不是太好,时常还会扎到手指。
可疼可疼了。
“绣一个就很累了,绣两个不是更累?”
说着慕容诏弯下腰,继续剪花,“我母亲不需要这样的法子哄,所以不要你累着做荷包。”
“而且,我们府里也有绣花的丫头。都绣的很好了,还是会扎手指,她们说只要做女红,扎手就是难免的。”
“你的手指那么好看,拿笔合适,不适合拿针。”
最后这两句,少年说的很认真,但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高高的剑兰花朵下,藏着少年一张通红的脸。
不光如此,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掩藏在长睫下的眼神也闪过一抹懊恼。
似乎刚才的话自己不该说,但不说,就好像憋不住了一样。
与他相反,苏莺儿很淡定的荡着秋千。
慕容诏的话对她的影响似乎并没那么大,但仔细一看她脸上的笑容似乎更灿烂了一些。
苏莺儿不得不承认,自己与慕容诏在一起玩,的确更自在一些。
甚至,他有些观念竟然是跟自己的哥哥是一样的。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厉害。
过了许久,少年的神色终于恢复了平静,剑兰的花枝也剪好了,装满了一整个花瓶。
慕容诏从枝丫下就修剪过,所以剑兰花在花瓶里摆的错落有致,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