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初一和叶凌青也在和霂王商议沈长东的事。
因为他突然就没有动作,整日在府上闲着,不是陪妻出游,就是在陪妻在城里逛街买东西,一改往日严肃又高傲的样子,真的变成了一个爱妻护子的好好先生。
对于这一点,林初一和叶凌青表示他肯定是在蛰伏,因为她们故意打草惊蛇,所以让沈长东的动作转移到了地下,准备致命一击。
但霂王结合最近查到的消息,沈长东不止表面上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私底下跟他合作的商户也没有动作。
他想了想,随后说道,“或许沈长东真的迷途知返了也未可知?”
林初一冷道,“如若迷途知返,当初怎么会想到来江淮造反?”
叶凌青赞同的点头。
霂王暂时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也没有在开口为他辩解。
沈长东的妻子怀孕,再有几个月便要生产,或许看在孩子的份上忽然停下来也未可知。
不过这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自己或许会这样,但沈长东未必。
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沈长东本就是一个危险人物,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三人正商议着,门外属下来报,说是沈长东就在门外,求见霂王。
闻言,霂王惊了一下,在朝着林初一和叶凌青看去,后者也是一脸震惊。
“沈长东之前可从未这样出现过,他巴不得自己消失,谁也看不见才好,这个时候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初一忍不住发出质问。
但这个问题谁也没法回答她。
因为霂王和叶凌青也不知道,沈长东这一出到底是想干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先见见他,看他怎么说。”霂王做下决定,沉声说道。
叶凌青和林初一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她们已经在江淮见过沈长东,所以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恭敬的站在霂王身边等沈长东进来。
不一会,他进来了。
出乎意料,沈长东就那么一个人来了,单枪匹马,连个小厮都没带。
而且从他身上,没有看出任何敌意,也没有任何防备。
“见过霂王殿下。”沈长东恭敬的行礼,语气低沉,没有任何的傲气。
霂王免了他的礼,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沈公子,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沈长东看着霂王道,“我是民,民来找官,自然是报官的事。”
这一句话让霂王心中疑惑倍增,立刻问道,“何事报官?”
沈长东道,“江淮城里,人吃人的事,不知道霂王殿下管还是不管?”
“人吃人?”霂王很是惊讶,因为他在江淮任职这么久,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江淮虽然经历过大灾大难,但现在经过朝廷赈灾已经苏醒过来,而且今年粮食已经秋收,收成又还不错,没有饥荒出现,怎么会有人吃人的事?
叶凌青和林初一面面相觑,她们这段时间在江淮游走,也没听说过这种事。
这时,沈长东沉声道,“想来殿下也是不知道的,这种人吃人不是因为饥荒,而是因为太有钱了。”
“什么?”霂王一脸惊愕。
沈长东道,“江淮城里,有人豢养年轻女子做产妇,未等女子足月就活剥胎盘做羹汤,孕妇九死一生,胎儿更是难逃一劫,这难道不是人吃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