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落听了,眼神微暗,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又是一片薄如蝉翼的血肉被削飞掉地。
战天衣疼入肺腑,只能大声道,“在鞍山……他们都在鞍山。”
说话间,她胸口已经被削薄了一大片,血流染红了她的上衣,看着格外的恐怖。
“鞍山?”
苏云落轻笑了一声,压根就没当回事。
手起刀落,又是一刀。
战天衣疼的冷汗涔涔,线下连呼痛的声音都没了。
她死死的盯着苏云落,从牙冠里挤出一句话,“你…你若不信苏白凝在鞍山,大可亲自去看。”
“看一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
“说不说谎都不重要,因为我就不是听你说话来的。”
迎着战天衣的目光,苏云落神情诡异,形如鬼魅。
“你……”
“我是来出气的,所以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
苏云落说完,战天衣瞪圆了眼睛,“为什么?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刀刺皮骨,战天衣痛苦的叫出了声音,
苏云落松开了手,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刺在战天衣胸口之上的位置。
她擦着手拭去血迹,慢悠悠的说道,“这个位置叫琵琶骨,刺了并不会要人命,但会疼入骨髓。”
“哪怕是武功高强的人,被刺中两边的琵琶骨也会武力全失,在瞬间变成一个废人。”
“你放心,千刀万剐的刑法做下来太累,我不会再一天完成。我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留你在这内狱慢慢受刑。”
战天衣看着她,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苏云落并不在意,阴冷的目光甚至懒得看她。
“在这城中的酒馆里有一道驴肉烫菜,驴肉粗糙,原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酒馆想了一个好办法,让驴肉变成了高贵东西。”
“你想知道是什么办法吗?”
她总算看了战天衣,可她的话却让战天衣胆寒。
苏云落道,“想你也不知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驴肉会老,是因为皮厚,所以酒馆的厨师从不杀驴,而是将厚厚的驴肉皮割掉,留下一个盘子大的伤口。”
“待伤口结痂,长出新肉,在一刀剜去割下新肉做菜,周而复始,直到驴死。”
她说完,战天衣目露惧色,连牙齿都在打颤。
因为苏云落的目光正盯着她胸口的位置。
这点伤不会让她死,可如苏云落所说,她每日都要受一遍削肉之刑,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我知道你并不怕死,也不怕被折磨,当初被我下毒的害怕全都是装出来的而已。”
苏云落盯着她,蓦的拔出手术刀,战天衣又是一阵刺骨的疼。
“你放心,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害怕,我只是单纯的……想出气而已。”
魔鬼,她简直是魔鬼。
可战天衣没办法反抗。
她只能咬牙道,“我全都告诉你,你杀了我…行吗?”
“看来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苏云落一声冷笑。
“我是顾明候的人,从进京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是故意接近你的。”
战天衣没等她下手,立刻说着。
因为她发现只有在说话的时候,苏云落才不会继续动手,所以她只能把自己所有的筹码全都说出来。
“我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却能心甘情愿的被顾明候所用,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苏云落眼神蓦然一暗。
难道,顾明候也不是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