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慕容诏和慕容岩跪在玉石板上。
虽然慕容诏是一代老臣,但此刻他也没敢用老臣的身份,就按照慕容星说的,该请罪就请罪。
此时,贤妃娘家的人也收到消息,赶着进宫给皇上上折子。
事情乱成了一锅粥。
如贵妃和沈长冰呆在长令宫,五皇子得到消息后赶着进宫,在寝殿里急的团团转。
“母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动起手了呢?”
如贵妃被质问,直叹气,“本宫糊里糊涂的就动手了,到现在还是懵的。”
“你问本宫,本宫问谁去?”
五皇子听到这话,眉心都拢成了一坨,“母妃,您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稀里糊涂的就动手了?”
“凡事得有个起因,都要有个经过吧?总不能贤妃是自己生生往石头上撞,拿自己的命去陷害您吧?”
要说别人为了争宠,这么不折手段,五皇子信。
可贤妃?
五皇子坚信,她根本没那个胆儿。
贤妃和五皇子都是胆小怕死。
而且贤妃自打老蚌生珠的怀上这一胎,成日里就稀奇的跟个什么似的。
从怀孕开始,就极少出自己的寝殿,生怕被别人磕着碰着。
她就指着这个孩子给大皇子争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来?
“你跟本宫吵吵什么?把本宫的脑子都给吵懵了。”
如贵妃脸色难看的很,她何尝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可当时是什么情形,她真的记不起来了。
反正就记的贤妃好像仗着肚子里有孩子,跟她顶嘴来着,自己本想算了的,可又气不过,转身回去吵了两句。
后面,不知怎么的就动起手来了。
“母妃,外公和舅舅可在御书房外跪着请罪呢,你就这么不上心吗?”
“什么?他们怎么来了?”
五皇子气急了,忍不住说道,“贤妃的娘家身份虽然卑微,可也是有人的,这件事一出,您能挡着人家递折子吗?”
既然递了折子,告了如贵妃的状,肯定要有人收拾烂摊子的。
“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还不一定呢,父亲和哥哥怎么能先认下这个错,这不是白白给人送把柄吗?”
如贵妃也急了。
五皇子道,“母妃,您快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最好找到漏洞告贤妃一状,咱们也好扳回一局。”
五皇子越催,如贵妃就越急,直接恼了,“想想想,本宫还不知道怎么办吗?再说长冰当时也在场,你怎么不问问她?”
站在一旁的沈长冰默默的看了一眼如贵妃。
战火在无声的蔓延。
沈长冰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因为对于在御花园的事,她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细究下来双方都有错,但贤妃怀着孕,皇上在偏帮着点,如贵妃的过错就更大了。
而自己和霂王妃估摸着也难逃其咎。
反正这是一个糊涂官司,但这个时候谁比较惨谁就赢。
很显然,胜负已定。
为安抚贤妃母家和其他朝臣,这件事皇上一定会把责任都归咎在如贵妃头上。
这个暗亏吃定了。
沈长冰已经把整件事想通了,五皇子却又看过来了,一副要追责的样子。
“我也不大清楚,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沈长冰没跟五皇子抬杠,低眉顺眼的承认错误。
这让五皇子有气也撒不出来,心里更憋屈了。
但他没忍住一会,又大声吼道,“你们都这样说,那就等着父皇问责,全家一起跟着被关禁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