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穿,海如烟面上微窘,她没从地上站起来,撑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刚才我弟弟说的你都听见了,京城的谣言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
沈长冰冷冷的质问道,再也没了从前温声细语的模样。
“不是我。”海如烟连忙摇头,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五王妃,当初我的确隐瞒苏云落的事,可我也是不敢跟您说。”
“我从小生活在夹缝中,一向懂得察言观色,我知道沈大人是故意让我知道的,所以我也就故意去找了苏云落。”
“但我绝不敢私下散布谣言,我一个庶女,我也没那个本事弄出这么大的事来,还请五王妃明鉴。”
海如烟说着又哭了起来。
但沈长冰对她的眼泪十分厌恶。
尤其知道她隐瞒自己那么多真相的时候,她心里几乎是怒气冲天的。
如果当初知道沈长东延迟一个月的婚期是和苏云落有关,她绝不会同意。
就是把他绑起来,也会让他如期成亲。
这时,沈长东道,“你不敢吗?你在你嫡母的眼皮底下,连海梦灵都敢害,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我没有……”海如烟一下就慌了,连忙否认。
沈长东道,“海梦灵未婚先孕,明知道与七皇子有婚约,可她却大了肚子也不知道,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吗?”
“没有……她自身不检点,与我无关…”海如烟白着脸,急忙否认。
可沈长东根本不信她的话,回以一声冷笑。
“海梦灵委身于那个人,不是你亲自下的药吗?你怎么能不知道?”
听到这话,沈长冰陡然睁大了眼睛。
海如烟竟然如此恶毒?
亏她之前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庶女,还以为她很好拿捏……
“海梦灵的死,可以说也是你手笔。”
“她怀孕的事,你帮她瞒过所有人,却挑着一个人多的时候,让她暴露出来,让整件事变得无法挽回,无法遮掩。”
沈长东什么都知道,他根本不容海如烟反驳,将全部真相抽丝剥茧一样的说出来。
海如烟,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心狠手辣,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没有什么事是她不敢的。
“那又怎样?”
真面目被戳穿,海如烟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她看着沈长东,眼神阴戾,“海梦灵没脑子,除了刁蛮任性,任何优点也没有,她活着完全是浪费嫡女的位置。”
“她和七皇子联姻,只会把海家拖进深渊。”
“所以,海梦灵的死真的全都是你做的?”沈长冰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她第一次看走眼,因为海如烟的演技真的太好了。
“是。”
事到如今,海如烟也不怕了,她看着沈长冰,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我原本就没打算放过海梦灵,但我也没有想到五王妃您会主动找我,授意我挑唆七皇子对苏云落动手。”
沈长冰原本处在震惊之中,听到海如烟说出这句话,眼神也变得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您是王妃,我哪敢威胁您啊,不要命了吗?”
海如烟嘴里恭敬,可脸上却浮起一抹冷笑。
沈长冰这下确定,海如烟的确是条毒蛇。
她从来都不是好拿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