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孤影问道。
“因为她太无聊了。”景煜容站了起来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现在太多的事情她自己放到了心上,所以现在她慌得不行,也是憋得不行,如果再不找点事情做的话,她早晚会憋出毛病,或许到时候真的是会做出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对于她来说,消磨自己的时间,才是最好的。”
此时的乔烟绾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呆呆的坐着,眼睛目无焦点的注视着前方,好像是在想这些什么,又好像只是在漫无目的的看着而已……
孤影轻轻的笑了一声。
“这一点,和从前的您不是很相似的吗?”
“是啊,所以我才懂得……”景煜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
某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血液里面可以被压制的那种欲望和冲动了,但是再仔细想想……好像也并非简单只是因为这样。
之前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因为有乔烟绾的存在,所以他才觉得没什么,再困难也能熬过去,但是现在换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一股空前的压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
再回头去看看乔烟绾曾经对自己做过的那些……果然还是无法被放下的。
孤影走到了窗台的面前,打开了门回头看着他,“那这件事情您准备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只有在最必要的时候我再出面,除此之外,我不想要要给她带来任何的压力”
“您若是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想法的话,那就不应该如此的着急了,这样下去,除了徒劳之外,好像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孤影,你去跟着云景鸿,可曾发现了什么?”
“并未曾。这个人的日常一切行动都特别的正常,并未看出来什么异常。”
“但这个才是异常的地方,现如今人人都知道他和那个遗落民间的皇子可能是有关系的,但是他非但没有慌乱,反而丝毫都没有收到影响,我觉得,这个好像并不是像他这样的人可以做出来的事情。本王原来还想过,这个皇子可能就在云景鸿的身边,但是现在仔细想想……或许云景鸿才是皇子本人,他一开始出现在乔烟绾的身边就是一个阴谋的开始,背后追杀的那些势力可是明月阁啊,虽然保护他有些吃力,但是明月山庄不应该惧怕我一个摄政王府才对……”
听景煜容这么一说,就连心思缜密的孤影也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好像的确是太多的疑点笼罩在这人的身上了。
“那依您看,这件事情如何解决?”
“他要演戏,那就陪着他演吧。明月山庄那边,帮我安插一个人进去,可以是京城的背景,让人查出来也无妨,但是最后查出来的,必须是太后的人。”
孤影略微迟疑了一下,最后点点头,“是,这件事情属下会办好的。”
“嗯,下去吧,本王去找找王妃。”
到了乔烟绾的院子中,乔烟绾还在发呆,只不过这一次很显然是有目的的在发呆。
旁边放着一个景邰蓝的茶壶,里面飘着袅袅茶香,很显然是还没有泡好,她手里面拿着一个瓷器,正在用手指抚摸着上面的花纹。
听到了景煜容的动静之后,乔烟绾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要喝杯茶吗?”
景煜容在一旁坐下,“好。”
闻言,乔烟绾拿起了另一只被子,将两只被子放到了一起看了看,最后才笑笑:“你看,这辈子多好看,从前我只觉得这东西老气,只愿意用琉璃杯水晶杯,但是现在看着这个被子,想到了他们在火中一点点的绽放出美丽的颜色,时光也一点点的沉淀了下来,就觉得特别的漂亮。我是不是老了啊?”
“胡说!”景煜容哭笑不得的说了一句:“你才多大了,怎么就老了呢?这东西和品味有关系,也和人的经历有关系,你现在看一切事物的层次已经是存在于这个东西背后所蕴含的东西了,而并非只是简单的外貌,这是好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也实在是稍稍的有一点落差吧……话说,你现在怎么开始安慰起我来了?”
或许是乔烟绾的笑容带着浓浓的探究,景煜容也不说话了,只是在淡淡的笑着,并未有任何的反应。
乔烟绾也不问了,自己去倒了茶,但是茶水滚烫,她心不在焉的,直接就倒到了自己的手背上,烫的杯子直接就摔倒了地上!
“嘶——!!”
她下意识的吸了口冷气,景煜容瞳孔欲裂,立马就冲了上来,紧张兮兮的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样?你还好吗?!疼不疼?”
看着景煜容的脸,乔烟绾也反应了过来,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抱歉,是我心不在焉了。”
“我并未责怪你。”
“我只是为你道歉,方才我心里在想事情,和你说话心不在焉的,和你道歉。”
景煜容不想和乔烟绾纠结这个问题,直接就拉着她朝着外面走,喊了一句:“来人!喊太医!准备凉水!”
小桃从旁边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乔烟绾的手被烫成这个样子,吓得不得了,直接就冲出去了。
一番忙活下来,乔烟绾半躺在床上,看着手术被缠了好几层的纱布,无奈的看着太医。
景煜容坐在床边问:“她的手怎么样?”
“回禀王爷,王妃娘娘的手生的比较娇嫩,这一下子怕是要好长好长的时间之后才可以恢复过来了,这段时间里面一定要特别特别的注意,不能吃发物,也不能吃辣的,不然的话,手上的疤痕会特别特别的严重的!那样看起来也会很明显!”
听着太医说的这些话,景煜容脸色好像是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乔烟绾轻轻的拍了一下他:“没关系的啦!我又不在乎这些。”
“可我每每看到都会心疼。”
太医看着眼前的这个形式,也慢慢的朝着后面退了过来。
现在轮不到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