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两日,时间一到,那些人们自然是启辰离去。一大清早,众人收拾好东西放在了自家马车上,静等着皇上和孙美人。
就连皇后一并在寺庙门口等待,皇后的脸色并不好看,低沉的气氛谁也都没有去,上前给皇后请安,担心自己不小心就成了皇后的发气筒。
等皇上后孙美人出来时,众人已经全部准备好,皇上下令一声出发,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重新动起,他们原路返回,然而他们并不知前面的路有危险等着。
马车摇摇晃晃地向前移动着,马车里的人说说笑笑,忽然停了下来,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有刺客,保护皇上皇后!”
随后想起慌乱的脚步和兵器碰打在一起的声音,乔烟绾悄悄地掀开的帘子,向外面看着,担忧着景煜容,谁知她这一掀开帘子,一根羽箭直逼她的面门。
她微微头头一躲,羽箭刺进了她身后的马臂上,看着尾端的羽毛,被染的通红,乔烟绾轻轻地蹙了蹙眉,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满。
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她的心觉得揪了起来,躲在马车里的人,谁也都不敢走出,只想安静的度过这一关,他们并不想死在这路上。
最终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变小,考偏偏不知又是谁大喊一声,这句话听到的乔烟绾耳里,让她心中一颤。
她不顾一切拼了命的在马车上跑了下来,看来躺在不远处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双腿仿佛不是她自己一般,不受控制的跌落了下来。
“皇上,你的龙体可好?”
景煜容红着一双眼,依旧是担忧身后的人,不顾身上的伤,强行的站了起来,然而,他在看见乔烟绾事,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乔烟绾跑了过去时,他早已昏迷了过去,陷入了黑暗中,乔烟绾紧紧的捂着景煜容伤口。
……
“其禀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连同她的同伙逃出了京城,我们已经派人往四面八方进行追捕。”
皇帝坐在殿前怒不可遏,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便往前来禀报的人的面前,怒吼道:“一群废物!继续给我追,如果不将这贼妇带到我面前,下次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吧!”
侍卫被皇帝的话吓得头冒冷汗,心中压力陡然增大,想着如果让皇后出逃成功的话,估计自己这颗脑袋下次连冒冷汗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他只能斩钉截铁的向皇帝保证:
“是,陛下,我等一定将皇后等人一并捉难!”
等到侍卫离去,皇帝慢慢平息了怒火,突然想到了景昱容为自己挡箭的那一刹那,鲜血喷溅到他的脸上的感觉,现在景昱容还在经太医在急救,如果不是景昱容的话,恐怕现在危在旦夕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了。
处理完皇后反叛后的相关追捕事宜后。皇帝向候在殿外的宫人吩咐道:“来人备辇,朕要去看看王爷的伤势如何了。”
等到了景昱容诊治的地方,皇帝立马让太医上前来回话:“张太医,王爷伤势如何?”
张太医神情有些紧张,小心回道:“其禀陛下,经过我们众太医的诊治,王爷伤势较重,且因伤口感染高烧不断,如果没有判断失误的话,就是射伤王爷的箭上带有毒药,太医们都对此毒不甚了解,这毒导致王爷现在昏迷不醒,如果再不及时找到解药的话,那王爷就是危在旦夕啊!”
一旁的乔烟绾也等在一边,太医一出来,她便同样着急的跟着守在皇帝的旁边听太医诊治的结果如何,这时当她听说景昱容有生命危险,只感觉自己似乎当头被一阵天雷劈过,让她一时间难以缓过来。
这时只听旁边的皇帝再次开口向太医吩咐道:“朕不管!你们既是太医,那就赶紧将解药找到,景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们是问!”
太医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继续回话道:“陛下,我等太医院众人皆已看过王爷的伤势,现在这样的危机时分,实在难以找到解药,且……王爷现在危在旦夕,可能……已经剩下的时间也不足以支持找到解药了……”
皇帝听完回话,继续怒火滔天的朝跪在地上的太医们发火。
这时一旁的乔烟绾
已经回过神来,她突然走到向皇帝面前跪下,向皇帝拜了一拜,开口道:“陛下,我是摄政王妃,是景昱容的结发妻子,刚才张太医已经说了,王爷此时危在旦夕,已没有多少时间等到解药,我想,不如陛下让我带王爷回府找解药解毒吧,王府也有很多奇珍妙药,如果解得了毒,那自然最是幸运也是我们所盼,如果解不了毒,也请陛下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上,将王爷最后的时间留于我可好?”
乔烟绾说这话时情深意切,当众之人听了无不被她感动,于是皇帝便点头答应:“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王妃的意思来吧,如果有任何需要,请差人随时告知宫中,朕一定竭尽全力给予帮助……”
就这样,乔烟绾带着昏迷不醒的景昱容回到了摄政王府,一回到府上,乔烟绾便差人将京中所有有名望善于解毒的医生请到府中来,只留自己一人在房中照顾景昱容。
看着景昱容苍白的脸庞安静的躺在床上,又想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永远的离她而去,乔烟绾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来,她将手中的巾帕放入旁边的水盆里浸湿,然后再敷到景昱容的额头上,眼泪不受控制的便掉了下来,碰巧掉在了景昱容的脸上。
“你也以为我快死了么?”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房中传了出来,乔烟绾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颤!
整个人呆若木鸡。
景昱容将刚刚盖在他头上的湿巾帕拿下来,然后用手街借力从床上坐了起来。嘴角上扬的笑看眼前的乔烟绾。
“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不用哭得这么伤心吧。”景昱容含笑的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替乔烟绾擦去她滑落眼角的泪滴。
乔烟绾整个人又惊又喜,大声问景昱容:“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医不是说你中毒太深无药可解了吗!”
景昱容突然捂住了乔烟绾的嘴,静静凝神听了会房外的动静后,回道:“嘘,小声点,不要让外面的人听到了!”
乔烟绾点了点头,景昱容才慢慢放开捂住她的手,然后开口道:“我没有中毒,现在也没事,太医说我身受重伤中了剧毒且无药可解,那都是我制造出来的假象,用来迷惑众人的!幸好王妃对我情深义重,知道先将我从宫中接回王府来,这后面的事便好办许多了!”
乔烟绾生气了,她捡起落在一旁的巾帕扔在景昱容的脸上:“那为什么不早先跟我说,害我白担心一场,我还以为你真的就要这么死了!”
景昱容躲过乔烟绾扔过来的巾帕,然后继续笑着道:“这也是为了效果更逼真嘛,如果提前告诉了你,说不定引起他人怀疑。”
听到这话,乔烟绾突然冷静下来,沉思片刻又问景昱容道:“你说引起他人怀疑,是什么人?”
景昱容终于正经起来,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此次皇后突然反叛,虽然看似有所原因,但其实当中还是有些疑点令人费解,至于是什么人,只要我继续装作中毒已深无药可救,这几天总能让那个人自动露出马脚来。”
乔烟绾突然醒悟,看着景昱容的眼神,她突然有点明白过来,“这人”到底是谁,尽管紧,尽管景昱容并没有把这人的名字直接说出来。
她突然想到这之后假装的事情,又问道:“那之后你中毒的事又要怎么办?对外如何交代?”
景昱容道:“只要继续对外宣称我中毒太深,危在旦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