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觉得蹊跷的就是九皇叔是如何死的,虽然脑海里有许多的念头拂过,可是都没有一个能够让她信服,只能够等着一会儿传回来的消息。
快要用午膳的时候,摄政王府突然变得特别吵闹,而这时候的乔烟绾将筷子放在了一旁。
“外面怎么这么吵闹呢?是公子回来了吗?”
管家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姑娘出来接纸吧,皇宫里的谭公公已经到了。”
乔烟绾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脸的疑惑。
“别楞在这儿,赶快出去接旨吧。”
乔烟绾只好点了点头,打算跟着一起出去就看到谭公公已经从外面盛气凌人的走了进来,这一次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介草民乔烟绾满口胡言,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意讨好皇室中人,还与下毒谋害朕的兄弟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从现在开始关入大牢,待刑部大理寺查明真相,钦此。”
谭青昂高傲地扬起头颅,止不住地得意,大仇得报。
那时他们去抓捕欣梦夫人,谭青昂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如果不是景煜容,他这些日子会过像过街老鼠吗?生怕出了一点差池。
然而最让他胆战心惊的是欣梦夫人去世的那天,久久不能忘怀。
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乔烟绾锒铛入狱,离死期还会远吗?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有一丝快感。
乔烟绾默默地看着那个满脸得意的公公,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刚从险境脱身又掉进坑里了。
她还没有时间问景行礼一些问题,就直接被这小人还得进大牢了,乔烟绾丝毫没有说为自己洗清罪名的话语,转头叮嘱身后的春日:“等王爷回府之后,切记告诉他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钱袋都不能离身,还要经常检查钱袋里是否有什么不一样。”
春日想都没想直接应下来。
这个时候,乔烟绾扫视了周围,自己压根没有退路,谭青昂眼神示意了身边的侍卫,便有人过来架住她的手臂往外走,直奔大牢,还是大理寺的牢房,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这个地方,可没有人像上次一样处处关照着。
乔烟绾也不嫌脏,直接往干草上一坐,心里的苦涩开始蔓延开来,她从现代来到这个朝代好像也没有多久,可怎么总是被关进各种各样的牢房。
现在可不似之前那般匆匆忙忙,有大把的时间是精力好好捋捋这么多天发生的变故,说实话,乔烟绾被用弹珠告诫的这一件事景行礼压根毫不知情。
这么想来根本就不是景行礼,那到底是谁帮景行礼隐瞒他吸食人血的事呢?乔烟绾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搜索出人名。
再者,景行礼不是已经有了祭品吗?山洞里那些人还不够?但是他还特意抓了贤儿和自己取血,这又是何意?之前一直反对制作血奴,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景行礼被人毒害了,必定有人做了手脚,她肯定是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来完成这样,刚刚圣旨的内容还在耳边徘徊,莫不是他们为了让自己入狱,一切都提前设计好了?
唉!现在乔烟绾在明,明抢可躲,暗箭难防啊,拉她垫背的人可真够精明的,做到这个地步还没有露出马脚。
景煜容现在在什么地方,他心里会不会也认为……,她很难得知。
世事难料,本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在这慢慢耗着呢,结果才刚刚过了一个时辰,她就被人带到外面去了,说是有人想要知道事情的起因。
乔烟绾慢腾腾地跟在侍卫后面,毕竟牢里很阴暗,不到几分钟他们就进入了会审厅。
她并不怯场,正视坐在大厅中心位置的许辞,往下看,旁边的俩人乔烟绾并不熟悉,乔烟绾有一瞬间的慌神,但是强烈的目光把她拉回了现实,微微下蹲了一点,“草民乔烟绾,拜见许大人。”
许辞看着她,眼里有许多她看不懂的意思,吩咐道:“把她身上的枷锁取下来,女流之辈而已,难道还能掀起什么兴风大浪?”
侍卫领命,走上前去将她身上的枷锁解开,许辞立马提问,“乔烟绾,现在给你说实话的机会,你昨天晚上都去过什么地方?”
“许大人恕罪,草民记性不是很好,昨天下午之前都很模糊,从那时起我就被九皇叔景行礼关在山洞里了。”
许辞很清楚她说的是真是假,他也是昨天下午和乔烟绾分离的,但是她被关起来了,许辞还是被蒙在鼓里的,为何乔烟绾还特地说明是景行礼?
“你说的山洞位于那座山?具体位置又在哪?总该记得吧?”许辞目不转睛地盯着堂下之人。
“若你不信,草民现在就可以带路,去那个地方查看一番,昨天下午还有许多老百姓也被关在那里,当中有一个叫夜灵的男子可以作证。”
许辞眼里划过一抹精明,“你没骗我们?愿意带我们去那个山洞?”
乔烟绾默认了,“不过草民有一个请求,当时我思路不是很清晰,具体位置记不清了,让想摄政王过来带路,恳请许大人同意这个要求。”
“没问题,摄政王肯定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利。”
许辞带着不明的意味的眼神看向坐在下位的两个大臣,悠悠地开口:“王大人,李大人,你们说呢?我带着嫌疑犯去寻找证据应该不成问题吧。”
乔烟绾根据他的说辞能准确认出坐在左边的是王大人,坐在右边的是李大人,反正对她而已都是陌生人,看样子是比许辞年长许多,孩子都应该很大了,王大人和李大人也不好反驳他的话,答应了。
晚一点请景煜容过来和乔烟绾一起去找他们口中的那个山洞,然而,乔烟绾又立马被他们关回了大牢。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又有侍卫去牢里将她带出来,然后乔烟绾就受命带着许大人他们去山洞了,乔烟绾不停地东张西望,还是没有看到心底的那个人,便疑惑地开口:“许大人,不是说摄政王和我们一同前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