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容,让谭青出局,才是你真正的用意吧。”欣梦夫人在一旁看得明白,将谭青剔除,就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而他景煜容除掉她可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他慵慵懒懒地颠了颠腰牌道,“是又如何,你既有胆子动本王的人,就要有胆子承担本王的怒火。”
“行了,天也快亮了,你该回到赵将军身边了。”
随后一行人就按着原路返回,出了皇宫,往将军府的方向去。
乔烟绾对这一变故有些反应不及,反而是景煜容拍了拍她的头,“别傻楞着了,去将军府吧,还你一个清白。”
将军府主院子里,赵将军辗转反侧,心里烦躁得很,然后就听到自己的夫人叹了口气,“作何叹气?”
“梦泽和这摄政王一直都有婚约,女儿也越长越大,如今按理来说也该成亲了。”赵夫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赵将军也明白,“这是好事啊,也是你所希望的,可你为何要叹气?”
“我是愁啊,瞧之前的情形,摄政王对他身侧的女官可不一般,我是怕梦泽难以嫁过去,就算嫁过去了,也容易受委屈。”赵夫人心里担忧着,她是过来人,这小辈的心思她哪能不知道。
赵将军听此,不以为意,“就那个偷圣旨的女人,不用在意,她这么做可是死罪啊。”
“可要杀景煜容给她翻了案还了她清白之后,她和摄政王看对了眼,咱们梦泽嫁过去,岂不遭罪?”赵夫人是真的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到不公的对待。
赵将军沉思一会道,“你觉得该如何?”
赵夫人坐了起来,对着他阴狠道,“这个女人毫无背景家室,我们何不趁此机会除掉她,解了梦泽的心腹大患。”
“这事可不好做。”赵将军有些犹豫,只听他夫人又道,“有啥不好做,她不过是有几分姿色暂时迷惑了摄政王罢了,有何可怕的。”
“偷圣旨这事,她就算翻得了身,我们也要把这件事给坐实了。”
“咚咚咚!”两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到下认来敲门,“何事?”
“回禀夫人,摄政王来了,还带着欣梦夫人。”
两人听此面面相觑,这大晚上的,景煜容带着欣梦来作甚?
顾不上其他,快速地穿好衣服,来到大门,门开之后,就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欣梦,赵将军满头雾水,“摄政王这是何意?”
“本王何意,得看欣梦夫人怎么说了?”景煜容淡笑地看着他们,“赵将军,您可要好好问问您的夫人。”
赵将军依言看向欣梦,只听她穿着一身夜行衣,配上她那好看的脸,自成一派风景,“欣梦,你这是?”
“我没什么好说,圣旨是我偷的,与乔烟绾无关。”欣梦没有看向赵将军,反而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赵将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听她又冷笑道,“我一次次要弄死乔烟绾,可谁知她真是够幸运,有景煜容护着,一次次的死里逃生。真是枉费了我的心血!”
“为什么,欣梦,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啊,你这可是死罪啊!”赵将军怒吼她,这个愚蠢的女人是要害死他们将军府吗?
欣梦不屑地看向他,“老东西,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自己喝了绝育的药,我才不会进你这所谓的将军府?”
她满眼恨意地看着赵将军,看得他怔怔的,随后回过头看向景煜容,“摄政王殿下,老夫要带自己的夫人回去审问清楚,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不可!”景煜容岂能不知这赵将军疼爱欣梦,若是让他带回去私下审问,这罪可重不了。
见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随后说道,“欣梦夫人作恶多端,残害多人性命,甚至还偷盗圣旨,如此祸害,可留不得。”
赵将军变得急了起来,景煜容从怀里将之前收拾好的毒针连同许多乔烟绾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证物,通通一齐拿了出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欣梦夫人把罪名李代桃僵地嫁祸给了丁铁,其实在这之前她千方百计地下毒要迫害侯俊生相爷的儿子。而且这石菖蒲中可以淬炼出来许多毒,我觉得她那次所用的毒应该就是从这石菖蒲中得来的。之后她仍然不肯就此停手,也是用另一种从石菖蒲中淬炼出来的毒药,又用同一种方式悄无声息地害了您的儿子赵元才。”
景煜容顿了顿,继续说道:“她才是这些事中最大的获益者,只要将军会跟相府斗起来直到两败俱伤,哪怕在她恶毒的企图下只有一方会被击垮。”赵将军闻言双手垂了下来,眼睛里的光也暗淡下来,就像幡然醒悟似的,彻底没了刚刚满腔的怒火。
“她算了很多东西,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了进去,只觉这计划弄得天衣无缝,却怎么也没有算到乔烟绾会为了救下丁铁,凭着自己的一身医术,耗尽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精力,硬生生地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找出了丁铁中毒的原因。
这件事让她颇为忌惮乔烟绾,她也因此而不得不痛下杀手杀了当时看病的郎中。再之后乔烟绾被她逼得不得不回秋城,后来乔烟绾返回时,她便迫不及待地要杀乔烟绾灭口,为此还想了好几种办法。”
“她不仅动用了冯久玲,还凭借一己之力动用了九皇叔,哪怕到了最后还跟谭青窜通,千方百计地毁了圣旨。为何乔烟绾会成为欣梦夫人的眼中钉?这个问题本王也一直没有想通。直到后来才知道只是因为乔烟绾查出了她用来下毒的石菖蒲。”
“欣梦夫人一向使用石菖蒲,她每次都会以别人的名义在京都卖药的地方买石菖蒲,用来做药品或者是实验要用的香。
尽管她这样做了,但这一切还是可以找到和她的关系。因此,被乔烟绾查出她用的石菖蒲后才会一直将乔烟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