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绾学过医,她知道,尸体僵硬后长期保持一个姿势骨架会变重,而木架如果根支撑不了这个重量,那尸体就会动。
乔烟绾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此时她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外面。
妇女说:“你别妄想了,今个儿就算你花言巧语,也别想蒙过我,你只能嫁给我儿子!”
一位优雅端庄的男人从院里走进。
此人身穿白衣,手执蒲扇,薄唇露出了笑意,直径走入院子,随意挑选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他似乎并不知这是什么场合,只是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一样,轻轻地煽动着蒲扇,翘起二郎腿,看戏似的盯着大家。
妇女有些恼火,指着他问,“是谁把他放进来的?你是谁?”
“不过是出游几日,你们竟不认得本公子了?”男人唇角勾起,缓缓地扇着扇子,“不必理会本公子,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乔烟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既然都来了,居然要眼睁睁地看着本姑娘受罪?他明显是故意的!
妇女愣了下,“你就是那个要来找新娘的人?”
“正是在下,本公子才识浅略,从未见过冥婚,特此前来一饱眼福。”男人又道。
妇女听了这话,想了想,转身望向乔烟绾,“你跟他不认识?”
乔烟绾白了他一眼——这语气若不是景煜容全京城找不出第二个。
不愧是景煜容,来都来了,不救也就算了,还拿她打趣,不过——他是怎么那么快赶到的。
他一副看戏的样子,对妇女说。
“既然是不认识的,那我们就继续,好让这位公子瞅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冥婚”
景煜容依然煽动着扇子,还蛮认真的样子,好似就是来看戏的。
妇女将信将疑,对主婚人说:“那就继续!再也别停下,我要给我儿子寻一个会看病的媳妇儿,好让他在地下别那么痛苦。”
主婚人扬了扬手道,“吉时已到——”
乔烟绾朝景煜容挤了挤眼,“你觉得这身衣服好看吗?”
景煜容脸上皆是笑意,“你觉得呢?”
乔烟绾对那妇女说:“我不想要这身衣服,既然是嫁给你儿子,你也得有个像样的衣服,对不对?”
妇女又愣住了。
乔烟绾又说:“倘若你儿子在阎王府领了个丑媳妇儿,他脸上的面子也挂不好是吧?”
妇女满腔怒火,“乔烟绾,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太好玩了。”乔烟绾终于憋不住嘴角的笑意了,“你们一定是匆匆忙忙办起的婚礼吧,你看你儿子连妆都没化,不如交给我吧,我化妆技术还是不错的。”
“我的命就值五十两,你这也太抠了吧,要不我给你便宜点,收你十两银子。”乔烟绾又是叹息道,“或者你可以选择衙门里的,那里的命贵。”
妇女总算是明白了。她又回头看了看景煜容,感觉似曾相识,但就是回想不起来之前在哪里见过的。
“就因为他来了你才这么有胆量?来人!让他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妇女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神。
“景煜容,这可跟我没关系,不是我让你走的,是有人不留你。”乔烟绾好似没办法的说到。
“谁?景煜容?那不是当今的王爷吗?他应该早就离开京城了啊!”妇女听见名字愣住了。
“既然戏没得看了,那我可就带人走了。”景煜容说着横抱起乔烟绾打算带她走。
“你是真的打算从死人手里抢新娘吗?不怕人家找来?”乔烟绾定睛得看着他。
“你欠了我的东西,阎王爷也不敢轻易的收你。”景煜容似笑非笑得看着她一眼,直接抱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灵堂。
“你这群废物,块给我拦下,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妇女看着这俩人气的骂起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