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在争吵什么呢?父亲已经生病,无力参与乔家财产的争夺。还是说乔家家主的位置,有人想伺机上位。
想到这儿乔烟绾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们脾气反正都不太好。”
顿了一顿又说道,“只是可怜了我的父亲,本就身患疾病,还怕刺激,如果再有这样争吵的事情,很快就会引起更重的疾病,到时候恐怕父亲就要在床上度过余生。”
张姐马上会意,“小姐请您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此事再发生了。我一定尽心尽力的照顾。”
最近乔正中仿佛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积极配合治疗,也没有胡闹了。
放心的把他交给张姐照顾,自己胡乱的吃了口饭,又赶忙去医馆,劳累一整天,天色已经晚了她才想到回家。
木家轩已经把灯点好,等她回家。
乔烟绾回家马上就奔父亲到房间去了,要给父亲检查血压。
平常她都是掀开袖子检查血压的。今天劳累极了只想快一点,使劲将袖子全部翻了上去,露出乔正中的手臂。
这一翻不要紧,他看见父亲手臂内侧有好几个多出来的淤青,像是被人掐上去的。
乔烟绾当场就愣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谁干的?”
乔正中委屈的撅撅嘴,“是坏弄的,坏人。”
乔烟绾刚想询问到底是谁,这时候张姐进来了。乔烟绾连忙放下袖子,给父亲擦脸洗脚,洗漱完毕就各自睡觉了。
临睡前张姐说,“我听说镇上老李家的小儿子,考中了状元。要设置酒席,你代表乔家去参加吧,明天我帮你照顾你父亲。”
乔烟绾回答,“那真是麻烦你了。”
她听到张姐的呼噜声,知道她已经睡熟了,于是蹑手蹑脚的爬下床走到乔正中的床边。又卷起他的裤腿反复查看,果然发现好几处伤痕。看来是这几日有人背地里虐待他。
这个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张姐吗?可张姐平日里老实纯良,不会是像做这种事的人。
她在乔家不能久留了,早早就做好了脱离乔家的计划。当初找张姐来也是为了这个打算。
乔烟绾反复思量,觉得乔正中有这样的报应也是活该。谁让他当初不听子女的劝告,竟然挑拨兄弟之情。甚至是为了其他的兄弟姐妹,不惜代价把自己女儿置于死地。这样的人才不值得自己同情。
后来转念一想,有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暗地里虐待自己的父亲。等将来自己失势,不一定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利举动。况且父亲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已经是得到了上天的报应。反复纠结过后乔烟绾决定将这个人找出来。
第二天清晨她醒过来时,张姐已经把乔正中,照顾的很好了。给他擦脸洗漱,又给他喂了饭。温柔细致的模样让乔烟绾不禁怀疑,难道真的就是他虐待了自己的父亲吗?
早饭用过后,张姐就跟乔烟绾说,“大家都去了酒席,你难道不去吗?”
正说着话,只听外边,乔儿媳妇和她儿子过来了。在乔家里,老二媳妇从不参与这些事情。一是懒得操心,二是乔老二,也不让他与外面的人打交道。
乔烟绾小时候在乔家呆过几天,那时候乔儿媳妇对她还算不错,给她做饭也给她洗衣服。自己对乔儿媳妇的印象颇好。但是在乔家里唯一一点温暖了。
一想到这儿乔烟绾就主动打了声招呼。乔二媳妇听到她叫自己二婶也笑着回了应。
乔二媳妇的儿子乔海星说,“烟绾姐,今天李家大摆菜宴好多人都去了,十分热闹,在贵宾楼宴请,我们一起去吃个酒吧。”
乔烟绾见到乔海星这样热情,一时没办法拒绝。只能推脱的说,“今日医馆里还有些要忙,人手实在是不够,我得去帮忙。”
乔海星还没等他说完,紧接着又说道。
“最近我也听闻家中发生许多事情。这其中我感觉应该有些误会,我们做小辈的不要因为长辈的误会而伤了和气,终归是一家人不是吗?我们还得往来。”
乔烟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乔海星拉着朝门外走去。
两人半推半就的上了路,张姐在后面喊道。“在酒席中要吃得好一点,家里的事情交给我吧,我来照顾你父亲。”
话已至此乔烟绾不好拒绝,反正酒席上的人又多,根本没有人能注意她,而且正好想知道去乔琴雪如今过得怎么样了?她和乔琴雪许久未见,有些事情自己一定要是当面问她的。
一路上乔海星不断的跟乔烟绾唠着家常,诸如天气热,注意防暑之类的话。也说了希望乔家人和睦起来,要团结一致,乔家才能发展的更好。
乔烟绾听这话感觉他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可能乔家小一辈真有不错的,是平常他自己疏忽了,没有注意到。
再说乔海星这个人,早些年乔家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自己就拿定主意,下海经商,一路前往南方。
听别人说此人有胆有识,颇有些手腕。平常也很少回家,一回家就是置办房子,感觉他在外面挣了很多钱。
今天这几句简单的交谈就感觉到乔海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到底这个人,实质怎么样呢?乔烟绾也说不好,只能静观其变。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宴宾楼。
来到宴宾楼之后,乔海星神色古怪,一直拉着乔烟绾的衣袖,仿佛怕她跑了一样。在落座时特意安排一个离主桌很远的位置。
李家另外的人也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在楼下迎客。
乔烟绾坐在角落里十分无聊,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盏。她四处环绕了一圈,都没发现乔琴雪。
今天她该不会是不来了吧,这让她有一些闹心。
其实她来酒店的目的也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让张姐不要觉得自己怀疑她。让张姐更尽心尽力的照顾乔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