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黑衣人一板一眼地答话:“当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我才会出现。”
“按你说的话,如果王欢把我打死,你就会出来了?”
黑衣人点点头。
乔烟绾强忍住骂人的冲动,坐上马车,重新回到京城。
乔烟绾看了一路的风景,认出路边这座山是靠着京城的山,名字叫老山。听说老山山脉历史悠久,是最早存在于京城的一处山脉。有许多传说发源于此,极富神秘色彩。
乔烟绾到京城时,已经是深夜了。
经过乔家的时候,乔烟绾看见大门紧锁着。看来是没打算过让乔烟绾回来。
难道乔家所有人都知道了乔烟绾被卖掉的事情吗?
马车并没有停,而是直奔鹤鸣堂去。
鹤鸣堂的门倒还是开着的。
烛影摇曳,景煜容坐在桌边上,单手捧着书,桌上放着一壶热茶。
无论什么时候,景煜容看起来都有几分懒散的样子,仿佛世间琐碎与他无关,但偏偏姿态又有几分高雅,像一只不爱和人亲近的猫。
见到他,乔烟绾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好似小船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黑衣人将乔烟绾带进屋,单膝跪地,向景煜容复命,“王爷,人带到了。属下告退。”
话音刚落,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景煜容甚至没有抬头:“看你的样子,是在担心那三个人?”
乔烟绾摇摇头:“王爷这话是从何说起,难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景煜容放下书,抬眼望她,立刻就发现她白嫩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他讥讽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这一巴掌。”
乔烟绾摇头又点头:“留着它有用。”
“丁晓天那件事,是你做的?”
“王爷都知道了?”
景煜容点点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是应该的。丹妮为什么不对乔琴雪动手?”
乔烟绾抿了抿嘴,没说话。
景煜容嘴角一扬,毫不留情地点破她的想法:“因为王欢只是个姘头,而乔琴雪是你血脉相连的亲眷。”
乔烟绾抬头望向他,仿佛被洞察了心思:“你怎么知道的?”
景煜容瞟了她一眼:“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但我觉得你——古怪。”
“还有件事,今天得告诉你。”景煜容岔开话题。
“怎么了?”
“木叔没有告诉你么?乔正中的病,恐怕很难痊愈,也没法再下地走路了。”景煜容说道,“我以为你知道。看你现在的样子,倒是毫不知情。”
“啥?”乔烟绾愣了一下。
“患了这种病的大有人在,不要觉得奇怪。”景煜容觉得乔烟绾是想了解乔正中的病情。
乔烟绾摇摇手,“稍等,让我想一下。”
她总算明白了,刘氏今天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思,当时乔烟绾听得懵懵懂懂,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刘氏说的是乔正中再也不能下地走路了。
意思就是,偌大的乔家,所有人都知道乔正中下不了地了,在乔正中好之前,乔烟绾每日每夜都要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这么说来,他将会成为乔烟绾这辈子永远也甩不掉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