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夫手里拿着一根小儿手臂粗细的棍子,直接打在少年的背上。
而少年躺在田地中,脸上满是伤痕,嘴角也已经渗出了鲜血。
虽是被人打压,可他眼中那股深藏不露的隐忍却却乔烟绾收入眼底。
这可不像是寻常人能承受住的疼痛。
“乾明。”乔烟绾喊了一声,乾明立刻从暗处飞来。
他在她面前落地,“郡主,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前面的农夫拿下。”
“是。”
那农夫正发狠呢,可谁知道这棍棒一下子被人打掉,他的后背被人从后一脚踢上来,整个人失去支撑,直接被压在了地上。
他看着走来的乔烟绾,话语粗鄙,“你是哪里来的杂种!”
“杂种?”
乔烟绾声线清冷,“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欺负一个孩子,我不知道谁才是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这些肮脏的骂句乔烟绾比谁说的都顺,只是懒得挂在嘴边罢了。
榄枝和乾明看着这样痞里痞气的乔烟绾,也有些愣了。
想不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什么狗屁孩子,这是我花钱雇来的奴隶!他不听话我还不能教训两下了?”农夫喊冤。
乔烟绾才不会和这样的人讲道理,朝着乾明示意,乾明就直接带着他离开,把他揍了一顿待他求饶才放过他。
少年从地上爬起,眼睛坚定地看着乔烟绾,一句话也不说。
乔烟绾只好开口问,“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少年还是不说话,紧咬着嘴唇。
这时,乾明带着他的卖申契回来。
乔烟绾拿过那张卖申契,看着上面的字迹,稍微愣怔。
这上面的字破纸而出,遒劲有力,普通人家的孩子连买书都买不起,更遑论练出这么一手好字了。
乔烟绾凝视着面前的少年,他虽然衣衫褴褛,脸上也满是伤痕,可是依旧遮挡不住他体内那股华贵之气。
他一定出身不凡。
“你叫卫秦?十五岁?”乔烟绾说完,就直接把卖申契给撕了。
这之后,卫秦的眼睛里才有了些许情绪,甚至还多了那么几分恨意。
这孩子不简单。
“乾明,去找到这家奴役所,给他们五十两银子,就说这孩子我要了。”
“是。”
卫秦看似面上风轻云淡,实则心底澎湃万分,看了乔烟绾半晌才稍微低了一下身子,“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这行礼的方式倒不像他们这边的人。
乔烟绾也没有多想,只问道:“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卫秦抬头,愣了一下。
乔烟绾知道这孩子疑心重,于是将自己的头发散下,“我乃将军府嫡女乔烟绾,万万不会坑你的,也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