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亲生了病,但是脾气却没有减少,若是下人伺候不当,他就会乱发脾气,拿起身边的东西砸人。还会大吼大叫,以前的时候就经常看到自己父亲手下的丫鬟偷偷哭泣。
乔烟绾聊赖的时候突然听见周围人在谈话,两个人虽然低了声音,但是还是让她听见了。
“哎,你听说了吗?乔宁儿的儿子许小满好像受了邪风。”
“啊?受了邪风?”
“对,听说她儿子生了场重病,半夜经常醒过来来回走动,还一直念叨着头里面长了东西。”
“那是怎么一回事啊?郎中瞧过了吗?”
“这种事找郎中可不好使,我听说呀,他们家的风水有问题。之前找算命先生瞧过了。”
乔烟绾听到这儿不禁轻轻一笑,原来是迷信啊。紧接着又听两人接着说道。
“你可别不信,最近乔家总是出这种怪事。乔琴雪出嫁的那天阴风作作,竟然在婚堂之上胡闹起来。然后乔玉梅家的儿子与别人产生争执,平常老实巴交的一个孩子,那天不知怎么了,突然像发疯了一样。最后被几个人扔到水溺水而亡。更邪门的是在后面,乔家老大乔正中前几日得了中风,你说他平时身体那么强壮,怎么会突然中风呢?”
“被你这么一说,我真感觉到有蹊跷。然后就是许小满了,我知道。那这乔家是不是败了阴德?老天看不下去要收人了。”
“谁知道呢,乔家的事谁都说不好。而且我也听许小满找了郎中,连镇上最好的郎中都无能为力,说是脑袋里长了个瘤。”
“长了个瘤?正常人谁能有那东西呀?”
“不是的,谁知道乔家背地里干了什么坏事。”
听到这乔烟绾差不多就明白了,脑袋里的瘤应该是肿,只是不知道许小满长的是良性还是恶性。若是良性还好,要是恶性,过几日就会蔓延全身,这个人必死无疑。
听到这一桩桩怪事儿,乔烟绾心中不免犯嘀咕,难道真的是无意间动了祖坟,有损阴德?
这样真得找一个好一点的风水先生算算风水。
转念一想又不对,许小满并不姓乔也不是乔家人,就算有损阴德,也不会算到他头上来。
后来那两个人又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乔烟绾也懒得听下去。
坐了一会儿觉得闷热至极,于是走到窗边,透透气。
从楼下往外看,看到许小满也在。想来他的父亲应该已经去世了,听别人说,当年他父亲遭遇强盗。同行的6个人身上都受了很重的伤。唯独他父亲去世。
后来许小满随乔宁儿改嫁,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徐小满在乔家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平常老实本分,从来没有什么坏念头。
细细打量着许小满果然是生病了的样子。远远的看过去这个孩子话不多,乖乖的站在母亲身后。
这个年代没有先进的医术,即便肿瘤是良性的,也没有办法取出来。
只可怜了许小满要一直硬挺,如果挺不过只有死路一条。
乔烟绾也懒得管这些事情了,毕竟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这一顿酒席下来乔烟绾很是无聊,没有认识的人聊天。酒席上的菜也味道一般,不合她的口味。只是她纳闷乔琴雪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来参加酒席?
想着想着觉得越发的无聊了,想要偷偷离开。她本身就坐在偏僻的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
她正打算转身离席,这时候一个妇人很显然认识自己,开口问,“烟绾,听说你爹得了中风,现在怎么样?找郎中瞧过了吗?”
乔烟绾回答,“阿姨,我爹病的是有些时候了,之前已经找郎中瞧过,说是好生休息就能恢复。”
她已经认出和她说话的这个女人了,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有一个做工的木匠手艺精湛,有一次请他老婆来上京看望,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老婆。后来就留在府中做厨娘,人家都管她叫赵姨娘。
赵姨娘点了点头,接着又微笑的说道。“这人一病了如山倒,要好好对待你爹,他把你们养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
乔烟绾感觉赵姨娘话里有话,不过还没来得及细想,用余光看见了王欢和丁小天从后面绕着桌子,向自己走来。
好一出鸿门宴,乔烟绾心想。
赵姨娘接着说,“这天下父子哪有隔夜仇呢?别让外人欺负你爹了,做闺女的,不能忘了养育之恩不是?”
乔烟绾微微一惊,却不自在。我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好发作原本以为赵姨娘是好人,没想到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瞬间警惕起来,回问,“赵姨娘,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姨娘说,“你家有一个老婆子暗中欺负你爹,你不会不知道吧?就说根本就是你指使的。孩子做人不能这样啊。他毕竟是你爹,就算有什么不对,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他”。
乔烟绾没想到以前看见赵姨娘那么和蔼可亲的样子,现在竟变得如此厉害。也不知是乔家哪位乔烟绾得罪了的人过来指使的。
看着赵姨娘那么面色柔和,说出那么狠的话,她也不好发作,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自己像是吃了哑巴亏一样,有苦说不出来。
乔烟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问道,“你说的那打我父亲的人是头几日才来我家,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我府中还有你的间隙不成?”
赵姨娘笑着回应道,“只是随便听府中的下人说的,至于奸细你真是错怪我了,我怎么会有呢?其实事实怎么样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乔烟绾也笑着,用了极其狠的语气。“我家的事还不劳烦您操心了吧,你当初在我家做事,我爹可没给少你好处,如今反倒来反咬我一口,你居心何在?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说神明见你,如今这样污蔑我会不会惩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