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县长,您想啊!我是统合部的副部长,在这个敏感时期,老往警察局里跑,您说我这不是不误正业吗?”
芦庆书赶紧说:“天赐同志,你放心吧,这件事没人知道的!天赐同志,是马家营报案的女犯罪嫌疑人,主动来投案自首,不过她要求先见到你,才能交待一切。”
芦庆书知道吕天赐的意思,由于这个案子涉及到了马蕴珏,马蕴珏和吕天赐是什么关系先不说,吕天赐和马蕴珏同为吴吕系的人,这时候吕天赐掺和进来也怕影响不好。
所以芦庆书为了让吕天赐放心,赶紧给他做了保证,一定要为他保密,然后才提到正事。
“好吧!芦县长,那我马上过去。”
警局的一间临时看押室内,贾春桃搂着兰兰,在焦急地等待着吕天赐的到来。
随着守卫女警推开门,走进来一个年龄在二十多岁,穿着便装的年轻人,贾春桃当然不认识,来人正是吕天赐。
女警出去之后,吕天赐直接问:“是你要找我吗?”
贾春桃赶紧站起来说:“您就是吕部长?”
虽然吕天赐在春江茶馆喝过两次茶,但他也不是常客,因此贾春桃对吕天赐没有影响。
再说吕天赐那时候是腾龙乡一个小小的科员,还引不起贾春桃的关注。
正如戏曲《沙家浜》中开茶馆阿庆嫂唱词那样: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
“嗯,我就是吕天赐,你找我干什么?”
“吕部长,我叫贾春桃,我是来投案自首的,马家营子的……”
吕天赐摆摆手打断贾春桃的话说:“贾春桃,这些话你应该直接和警察说,请问还有其他的事吗?”
“吕部长,这是我女儿叫贾兰。”贾春桃说着又对兰兰说:“兰兰,快叫吕叔叔。”
兰兰怯生生地说:“吕叔叔。”
吕天赐抚摸着兰兰的小脑袋说:“嗯,你叫兰兰是吧!叔叔听茵茵说过你,你是茵茵是好朋友,叔叔是茵茵的爸爸。”
贾春桃难以置信地问:“吕部长,您是茵茵的爸爸?那何总是……”
吕天赐笑了笑说:“洁雯是我朋友,茵茵是我收养的女儿,呵呵,洁雯也喜欢茵茵,因此茵茵就被洁雯给强行霸占了!”
“吕部长,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
“贾春桃,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见我有什么事?”
贾春桃忽然拉着兰兰跪下说:“吕部长,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肯定会判刑坐牢,我那是咎由自取,只是放心不下兰兰,我求求您,您给她找条活路……”
吕天赐抱起兰兰,打断贾春桃的话说:“贾春桃,你赶快起来说话。虽然洁雯曾经和我提起过,兰兰是个好孩子,但是你让我照顾兰兰,这很不现实。”
贾春桃一听吕天赐要拒绝,着急的眼泪都下来说:“吕部长,我知道您是好人,您就忍心看着兰兰流落街头吗?”
“贾春桃,你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相信我,我准备把兰兰送到洁雯身边。首先兰兰到了上学的年龄,必须有一个固定的学校。其次兰兰和茵茵在一起相处,更有利于她的成长,当然这还得征求你和兰兰的意见。”
听了吕天赐这番话,贾春桃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把兰兰交给何洁雯,的确有利于她的成长:“吕部长,从今以后,兰兰的一切安排都由您作主!”
吕天赐又问兰兰:“兰兰,愿意去找茵茵玩儿吗?”
“愿意,我要妈妈带我去和小妹妹玩儿。”
贾春桃赶紧抱起兰兰,泪流满面地说:“兰兰听话,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以后你要听吕叔叔和何阿姨的话……”
看着母女俩难舍难分的景象,吕天赐心里也不好受,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尽最大努力让她们母女早日团聚。
这时候必须给贾春桃一些暗示:“春桃,你和我说实话,马龙是怎么死的?”
“我……”贾春桃犹豫了,梦中的那位神仙暗示自己推卸责任,可是又不敢对吕天赐说假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吕天赐压低声音说:“你不用回答,我觉得应该是马龙想阻挡你脱身,在和你的纠缠中撕扯你的衣服,你的同案犯为了帮你脱困,情急之下偷袭了马龙,导致马龙死亡,凶器就在你的同案犯手里。”
贾春桃赶紧点点头说:“吕部长,我……”
吕天赐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又说:“因为杜文启、赵江平和你说过,以后如果一旦案发,他们让你来替同案犯承担全部责任,你坚决不同意这么做,这也是你主动来警察局投案自首的原因之一。你必须如实交代,配合警方破案,记住,为了兰兰,一定要坚持下去。”
贾春桃心领神会,坚定地点点头说:“谢谢吕部长,这辈子我报答不了,下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贾春桃一瞬间明白了,那个梦里的神仙说得没有错,吕天赐就是自己唯一的救星。
因为吕天赐在暗示她,把责任都推到王林身上,几乎和梦里神仙说得一模一样。
吕天赐也怕贾春桃意志不坚定,摆摆手给她一颗定心丸:“贾春桃,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看在兰兰的份上,从来也没想过,图你以后报答我什么!下辈子太遥远,只要能争取早一日回来母女团聚,这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报答。到那时我会把一个健康的兰兰完璧归赵,如果等你回来的那天,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天洁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好了,我该走了。”
“吕部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要您和何总不嫌弃,我会尽心尽责地去工作,以此来报答您和何总的大恩大德!”
吕天赐微微点点头,从贾春桃手上抱起兰兰说:“兰兰,叔叔带你去找茵茵妹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