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平民系选择了置身事外,不去掺和吴系和各势力的纷争。
秦淑珍的执政成绩斐然,北梁县又出现矿产,各方的目光聚集在北梁县。
所以平民系为了不卷入其中,就有意把秦淑珍调出最显眼的北梁县,这么做也是出于保护秦淑珍的意思。
由于平民系也不太好出面操作,只能把这个意思传递给丁佑华。
丁佑华当然清楚平民系的意思,现在秦淑珍外放才一年左右,还不适合直接回京任职。
试想去年秦淑珍才来到北梁县,今年就又回到帝都,虽然她在北梁县做出了不错的成绩,但这么快就调回帝都,会给人留下太浓重的镀金意味。
现在把秦淑珍调出北梁县,到一个环境比较好一点的区县,过渡一两年之后,然后就可以再调回帝都部委任职。
但丁佑华却来个揣着明白装糊涂,干脆就把秦淑珍调到民丰县,这是一个比北梁县还复杂的地方。
付达功是土生土长的民丰县人,现在担任民丰县长。
付达功的能力超强,且背景也非常深厚,民丰县百分之八十的干部都属于付系,他对民丰县的掌控,毫不逊色于当初北梁县的武家父子。
丁佑华之所以把秦淑珍放到民丰县,就是想用秦淑珍去对抗付系,如果秦淑珍能做到,就像在北梁县倒武一样,在民丰县倒付,那是最理想的结果。
如果秦淑珍做不到,肯定就会受到付系的全面压制,很有可能被付系彻底被架空。
那对秦淑珍来说形势非常严峻,下放北梁县的那些成绩,也会慢慢地被在民丰县无所作为而抵消掉。
等一两年之后再回帝都,这次秦淑珍的外放虽然不能说是失败,但也不能算是成功。
因为丁佑华料定,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平民系绝不能坐视不理,定会想办法扭转这种局面,这样平民系就会被动地卷入燕云省政斗。
这就是丁佑华把秦淑珍放到民丰县的本意,不能让平民系拿到了好处,就站在一旁看热闹,想拿到好处就得适当地出点力。
秦淑珍面临的艰难处境,让秦巨山对丁佑华的看法非常不满。
可是丁佑华也很聪明,把最重要的两个位置,检查委领导和组织部部长都换成了秦淑珍信任的人,等于是给了秦淑珍极大的支持。
这样一来,秦巨山就是有再大的不满,也不能完全去怪丁佑华。
正像丁佑华预料到的那样,秦淑珍现在打不开局面,秦巨山为了支持秦淑珍,直接绕开坝口市委,开始着手吕天赐的调动工作。
首先秦巨山和吴兴安通过一次话,暗示吴兴安想把吕天赐调到民丰县帮秦淑珍。
吴兴安表示原则上是同意的,不过他也向秦巨山暗示,他现在已经离开燕云省不好出面。至于吕天赐调动的事,就得由秦巨山来具体运作。
秦巨山得到了吴兴安的许可,就又开始在省委统合部给吕天赐造势!为吕天赐提升级别来做铺垫。
按理说秦巨山做为副国级大佬,想要调动一个科级干部,根本也不用直接说话,只要稍微暗示一下就行,下面的人会给办理的妥妥当当的,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原因是涉及到吕天赐,就成了比省级高层调动都复杂的事。
这倒不是吕天赐有什么特殊,甚至都根本不用征求吕天赐的意见,只要任命一下来,不管吕天赐愿不愿意,也得马上从北梁县卷铺盖走人。
但吕天赐身后有吴丹的原因,而吴丹身后站着的是吴系,
如果吴丹坚决不同意,这个调动还真不好弄,就算秦巨山是华夏国大佬之一也不行。
不过好在吴兴安和吴丹父女都没有意见,平民系这才开始着手这次复杂的调动。
其实吴兴安之所以同意,也有自己的打算,首先平民系现在如日中天。吴系又和平民系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不能因为这件事给两系带来负面影响。
如果让秦淑珍,吴丹,吕天赐等这些小辈们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对平民系和吴系之间的互信,能起到正面作用。
其次吕天赐虽然是吴兴安的女婿,但至今还没有得到家族的其他成员完全接受,尤其是吴之建和吴建兴,一直对吕天赐的出身非常不满意,对吕天赐能力方面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们都认为吕天赐过去做出的成绩,这都是依仗着吴丹,一旦离开吴丹的支持,以及吴系的保护,认为吕天赐什么都不是。
因此如果吕天赐能在民丰县做出让人无可辩驳的成绩,就能被吴家公认为第三代领军人物,从而吴系也会把他列为重要培养的对象。
最主要是吕天赐调出北梁县,那就可以开始筹备女儿的婚礼。
吴丹也老大不小了,吴兴安也着急地想抱外孙子。比起能让他早点抱上外孙子,吕天赐离开北梁县,那根本就不是个事。
吕天赐忙问:“贾部长怎么了?”
吴丹无奈地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因为收受贿赂,正在接受市委的调查,虽然他一再表示,他是遭到诬陷,可是指证诬陷他的那个人在一起车祸中丧生,就算他是真的的清白,也很难说清楚!有点可惜了!”
“丹姐,我去民丰县是什么职位?”
“呵呵,肯定是县委常任委员,但具体的职位,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丹姐,我刚破格升为正科级,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规定啊?”
吴丹笑着解释:“呵呵,平民系用华瑶集团没有在燕云省撤资,和优秀统合干部这两件事,来为你在省委造势,为你破格提拔提前做好了铺垫,相信用不了多久,你这个官迷就如愿以偿了。再说不给你晋升级别,也不好去调动,还有假如你不入常,对秦淑珍的助力有是有限。秦淑珍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却调过去一个科级干部,或者是非常任委员的副县处级干部,那样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多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