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洪点燃烟说:“吕天赐,七年前我的前妻,还有我八岁的女儿,很不幸在一次车祸中双双离开人世。不久我又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孙秋芳,正如你所说的,她长的貌美如花,是一名小学老师,不久我们就结了婚。婚后我们也很幸福,我还从基层派出所调到县局当了副局长,别人都羡慕我家庭幸福,官运亨通,我也觉得孙秋芳是旺夫命!但是好景不长,直到有一天孙秋芳和我说她怀孕了。我这才知道她不但背叛了我,而且还怀上别人的种!”
“史副县长,这话怎么讲,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孩子不是你的?”
“因为我患有不孕症,出车祸的女儿,也是我和前妻领养的。前妻为了顾及我的颜面,一直对外称是她患有不孕症。后来在我再三的逼问下,孙秋芳只好说出实情,原来在我们结婚后还不到两个月,她就在教育局的一次舞会上,非常荣幸地和武崇孝跳了一次舞,后来就上了武崇孝的床。我从派出所调到县局当了副局长,这都是武崇孝亲手提拔的。我那时还对武崇孝感恩戴德,并不知道这是用绿帽子换来的官帽子。因此我就让她处理掉这个野种,结果第二天武崇孝找我谈话,暗示我不要为难孙秋芳,更不要打掉她肚里的孩子,他会给我适当的补偿,否则我就没有好日子过。唉!当时为了前程我只好妥协。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武崇孝在暗地里认了干儿子,还给孩子取名叫玉强,之后孙秋芳带着玉强经常和武崇孝私会,继续给我戴绿帽子。”
史文洪狠狠抽了一口烟又说:“直到去年武崇孝高升,我还对孙秋芳抱有幻想,本以为以后她会安分守己地和我过日子,结果她带着玉强三天两头的往坝口跑,我也无力去阻止,只能是忍气吞声!今年武崇孝又回来了,我再次得到了提拔,而孙秋芳更理直气壮地和我分房睡,我彻底成了给武崇孝养情妇和儿子的奴仆。”
见史文洪说到这是有点激动,吕天赐赶紧摆摆手说:“史副县长,当初你既然已经知道孙秋芳背叛,你如果不能原谅她,可以提出离婚嘛!但是你有贪图权力的私心,才没有提出离婚对不对,现在把责任都推给别人很不现实,也是站不住脚的。”
“吕天赐,你说的也对,那我就不说这些了。武崇孝指使我去陷害你,我当时没有半点犹豫,总觉得即使以后东窗事发,刘亮会替我把责任扛下来的,武崇孝也会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结果我没想到刘亮骨头那么软,把我给供出去。更没想到武崇孝那么无情,把我推出来做替罪羊。”
吕天赐笑了笑说:“呵呵,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也许吧,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件事是武玉刚策划的,他找了一个发廊女,化名史娟来当诱饵,我派刘亮负责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只要你经不住诱惑上了钩,你就难以洗脱piao娼的罪名。即便不能让你身败名裂,那也够你喝一壶的。没想到你技高一筹,将计就计使了一招偷梁换柱,结果让警察局捅了一个大篓子。事发后我也曾试图想洗脱自己,只要拿到是武玉刚参与的证据,武崇孝肯定会为了保住武玉刚,想方设法替我说话。可是你做的太绝了,让唯一的人证,那个发廊妹从人间蒸发,我就拿不出武玉刚参与的证据,就无法去威胁武崇孝,只能被他推出当替罪羊。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尽管也算是拜你所赐,但我一点也不恨你,你为了自保而绝地反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因此我这次绑架的目标根本不是你,只是你恰逢其会而已。”
吕天赐再次劝道:“史副县长,这也不是什么将计就计,只是我没有上当而已!常言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你现在回头,对组织主动交待问题,不管最后的结局怎么样,但总比你现在一条道走到黑强的多。”
“吕天赐,谢谢你的好意,可是已经太晚了,我养的儿子,是武崇孝的种,我名义上的老婆,是武崇孝的情妇。做为一个男人,这是我莫大的耻辱,我既然选择了报复这条路,当然就得先从他们母子开始。不瞒你说,我已经让他们母子先走一步,你说我还怎么回头?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不解气,虽然武崇孝失去了儿子,但是他还有两个女儿,所以干脆给他来个斩草除根,于是我又策划了绑架他的女儿。结果把你给殃及到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去多管闲事,把武崇孝的两个女儿交给我来处理,我可以保证你毫发无损地离开这里。”
吕天赐听到史文洪的这番话,立即冷声地说:“史文洪,你为了报复武副市领导,竟然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连妇女孩童都不放过,如果我把她们交给你,岂不是为虎作伥,那我与你这种货色,又有何异呢?”
史文洪说得清清楚楚,他已经把孙秋芳和玉强残忍地杀害了,吕天赐就想把他控制起来,可是现在有武玉莎和武玉蔓需要自己的保护,如果再拿史文洪当人质,还得分神费力地去看守他,因为把史文洪留在身边,对武玉莎和武玉蔓是非常致命的。
史文洪说了半天,见吕天赐还是油盐不进,立即就失去了耐心,也不再浪费口舌,于是带着威胁的口吻说:“吕天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史文洪,我知道不知道,那又能怎样?”
“这个地方叫马蹄崖,东西北三面,都是悬崖峭壁,一年四季人迹罕至,我也不用强攻,只要在树林中布下枪手,把你们的逃跑路给封死,你们是插翅难逃,你难道就不怕被我活活地困死在这里吗?吕天赐,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