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赐又冷声说:“史文洪同志,那我想请教一下,警察对我进行审讯的时候,我已经明确亮出身份,为什么对我继续羁押。”
“这。这个是你有招。妓的嫌疑,再说,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统合部副部长会招。妓,审讯的同志不相信你,也情有可原。”史文洪有点黔驴技穷,又拿吕天赐招。妓说事,直接绕开这个问题。
“史文洪同志,好一个情有可原,我被他们带到县局之后,他们收缴了我随身的物品,其中就有工作证,难道县局不去证实我的身份吗?”
史文洪没有说话,吕天赐的工作证就在警察手里,如果说吕天赐被带回来,警局还不知道身份,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史文洪同志,刘亮对李女士刑讯逼供,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警察局有人做了指示?”
既然大家已经撕破脸,吕天赐就干脆当着这么多的领导,一针见血地直指史文洪的痛处,根本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如果说这是刘亮的个人行为,在场的这些人谁能信呢?
史文洪一拍桌子,色厉内荏地说:“吕天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为你的话负责!”
果然史文洪有点沉不住气了,吕天赐这已经是告诉在场的领导,就是他指示刘亮这么干的,这件事已经上升为省委、省政府非常关注的高度,这可不是承认个错误就能过去的事。
李海妙忽然说:“我有证据,能证明当时吕部长说过他的身份啦,因为吕部长是负责港濠宝的工作,我和吕部长昨晚在谈投资项目,当时我们的谈话没有人员记录啦,我觉得吕部长给出的投资建议很好啦,我就用一支录音笔给记录下来啦,以便总裁将来在董事会上用录音,说服华瑶的股东啦,可惜我没有带上这支录音笔,现在还在吕部长的房间啦。”
杨陈雅兰马上说:“艾琳娜,芳野,你们现在回去,给我把录音笔取过来啦!”
吴丹点点头说:“好,等拿来录音笔,就可以证实,到底是谁在说谎!”
“海妙,你说得是这支笔吗?”容爱华忽然拿出一支笔问李海妙。
李海妙故作惊讶地问:“是啊,容经理,您是怎么拿到的啦?”
容爱华解释说:“昨晚你一直都没有回房,当时我不知道你已经被带走,就去了吕部长的房间找你,发现桌上这支总裁曾经用过的录音笔啦,我以为是你不小心落下的,所以就替你收起来啦!”
杨陈雅兰说:“爱华,你现在就放一下,给大家听听啦!”
容爱华马上打开录音笔,里面传出声音,先是吕天赐给李海妙介绍北梁县酒厂等,几个投资项目。
随后就是刘亮忽然带着警察闯进来,刘亮当时的狂妄,让在场人都皱起眉头,吕天赐曾经两次说出身份,最后还是被带走。
等录音放完之后,张旭忽然一拍桌子大声问:“文洪县长,你对此怎么解释?”
张旭一直对史文洪不感冒,正是因为史文洪当了局长之后,又得到武崇孝的撑腰,史文洪根本没有把他这个政法委领导放在眼里,公开地打压他的旧部,他心里岂能不窝火。
尤其是张旭听到吕天赐表示向他求救,刘亮竟然说根本不认识什么张领导,这是对他这个政法委领导赤裸裸的藐视,更让他觉得怒不可遏。
史文洪的脑门上就溢出了汗珠,刚才他觉得双方各执一词,吕天赐说他已经向刘亮透露了身份,但刘亮一口咬定不知道吕天赐的身份,这样谁也不好下结论。
没想到李海妙还有录音的证据,这下让他就陷入到被动之中,干脆都往刘亮身上推吧!
想到此史文洪赶紧质问刘亮:“刘亮,你是怎么搞的?明知道是吕副部长,为什么不向张领导和我汇报?”
这时候的史文洪,恨不得把刘亮一脚踹死,他也没想到刘亮昨晚抓吕天赐时,在满嘴跑火车,就连他都听不下去了,何况是其他人呢?
史文洪知道刘亮今天喝了酒,生怕刘亮说走了嘴,把他也给牵连进去,所以他这也是提醒刘亮,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不要说是他下的指示。
张旭严肃地说:“武市领导,孟县长,吴副领导,我认为天赐同志说得没错,昨晚警察局的确是有预谋的行动,而且针对性也非常强,所以我建议,马上对刘亮和这三个警员采取强制措施。这事件已经惊动了省委、省政府,因此县委必须迅速来彻查这件事,也好给省委、省政府及市委,还有陈总裁,李女士,以及天赐同志,一个合理的交待!”
张旭是警界中的老油条,岂能看不出史文洪的这点小把戏,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打击史文洪的机会,只要把刘亮等五个岀现场的人控制起来,史文洪想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连门儿都没有。
因为张旭根本就不相信,史文洪对昨晚发生的事毫不知情,无非是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吴丹点点头说:“嗯,我也同意张领导的建议!否则,无法向杨总裁交待。”
杨陈雅兰等毕竟是港岛人,北梁县的干部在外人面前相互指责,显得很不得体,吴丹觉得先把刘亮控制起来,给杨陈雅兰一个交待,至于怎么处理,等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武崇孝刚想说什么,这时他的秘书忽然急匆匆地进来,在武崇孝的耳边说了两句话,然后就出去了。
武崇孝忙说:“陈总裁,实在抱歉,县委有紧急事要去处理,那我就先失陪了,桂香主任,你代表县委送李女士去医院先检查一下身体。张旭领导,你留下来继续处理此事。孟县长,吴丹领导,飞马镇出了点事,我们马上回县委!”
武崇孝,孟俊,吴丹离开警察局之后,杨陈雅兰对王桂香摆摆手说:“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啦,由我和吕部长送海妙去医院就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