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河市市委大院一号别墅,魏虹和小保姆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原因就是姑爷吕天赐首次上门,她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来招待为好。
电话铃响起,魏虹赶紧接起来,电话是门卫打来的,说门外有一位叫吕天赐的同志要进来,请示一号别墅的主人,见不见来客?魏虹让门卫马上放行。
魏虹放下电话之后,赶紧出了一号别墅,亲自站在别墅门口迎接,也就等了几分钟之后,见吕天赐手里拎着一些营养、保健之类的礼品走过来。
魏虹赶紧迎上去,指着吕天赐手里的礼品,佯装不悦地说:“天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家里什么都不缺。”
吕天赐的心说,姑爷初次上门,总不能两手空空吧!赶紧笑着说:“妈,呵呵,下不为例!”
魏虹也笑了,“呵呵,这就对了,你和丹丹能常回家看看就好!快进屋说话。”
来到客厅里,请吕天赐坐下后,保姆给沏茶,魏虹端来水果,拿来香烟。
“天赐,事情办的怎么样?”魏虹忙活了片刻,这才坐下和吕天赐聊天。
“妈,还算顺利,在我来之前,已经接到省厅的通知,飞马镇已经通过了省厅的审核,下一步就可以上报交通部,就看交通部能不能通过。”吕天赐的心里有底了,交通部通过的机率非常大。因为欧阳克琳已经放下了承诺,只要飞马镇能报到交通部,她会给想办法的,不过这话不能和魏虹实说。
“那就好,妈给你去准备饭。”
“妈,不着急,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你爸也快回来了,今天他知道你回家,肯定回来的比平常早。”
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传来一声轿车的鸣笛声,魏虹开心地说:“呵呵,听到没?你爸这人可真不经念叨,这不回来了嘛!”
吕天赐赶紧站起来,跟着魏虹出去迎接,见吴兴安和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下车,他赶紧上前问好:“吴领导,您好!”
吴兴安向吕天赐点点头说:“嗯,我们回去说。”
因为吕天赐和吴丹的订婚现在处于保密状态,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所以吕天赐不能称呼吴兴安为爸,尽管男子是吴兴安的秘书也不行。
吕天赐随后冲男子点点头,男子微笑着也点头回应,来到客厅魏虹给介绍说:“天赐,这是市委办的副主任白秀勇,小白,这是我的一个晚辈吕天赐。”
“白主任您好!”吕天赐说着赶紧主动向白秀勇伸出手。
白秀勇的级别在正处级于副处级之间,肯定要比吕天赐高,所以他用了敬语。
平河市是副省级城市,市委领导和市领导都是副部级,市委秘书长兼市委常任委员是正厅级,办公室主任是副厅级,那么副主任就是正处级,当然也有副处级的秘书,也在市委办也挂个副主任的头街,但不负责具体工作,主要是便于为领导服务。
白秀勇赶紧和吕天赐握手说:“天赐同志你好!”
从魏虹介绍时的口吻中,白秀勇就可以听出,吕天赐不是一般的晚辈,因为他已经给吴兴安做了两年多的秘书工作,几乎天天来一号别墅接送吴兴安,吕天赐是他第一次看到,来一号别墅作客的人。
吴兴安坐下后,指了指沙发说:“你们都坐吧!”
白秀勇稍坐片刻后就告辞离开,魏虹又去厨房和小保姆忙活。
吴兴安就带着吕天赐来到书房,两个人刚坐下,吴兴安就用责备的口气说:“天赐,今天的事我还是听岑省长提起的,你来平河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幸好是有惊无险,否则你让我怎么向老爷子和丹丹交待?”
“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吕天的心里暗乐,自己如果在车祸中受伤,吴老爷子和吴丹的怒火,的确让吴兴安有点招架不住。
“嗯,事情办好了吗?”
吕天赐就把在交通厅发生的事,向吴兴安汇报了一遍,最后说:“省厅的四个名额已经确定,飞马镇也在其中。”
“那就好,报到交通部之后,提前和你二伯母打声招呼,估计接下来的问题不会太大。”
高珍玉现任交通部副部长,如果她能稍微运作一下,比如来她只要对交通部去燕云省的考察组,稍微有所暗示,飞马镇就不难拿到这个名额。
“爸,交通部扶持项目的这个消息,还是欧阳克琳提前向我透露的,她说只要飞马镇能报到交通部,就有办法让飞马镇拿到这个扶持项目。”按理说吕天赐不该提欧阳克琳,因为吴家和欧阳家,因为吴丹的婚事,闹得挺不愉快的。但吕天赐之所以这样说,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一则告诉吴兴安,关于飞马镇的这件事,他想由自己亲自来运作,不想欠高珍玉的这个人情。二则他也算是半个吴家人,毕竟他这是在和欧阳家的人在打交道,如果是遮遮掩掩的,说不定就会让吴家人起疑,不如大大方方地对吴兴安说出来。
吴兴安听到吕天赐提起欧阳克琳,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心里也对女婿的这个做法有点无奈,吕天赐宁可和欧阳克琳打交道,也不愿意去欠高珍玉的人情,说明吕天赐还没有真正当自己是吴家人。
吴栋在黄口区遭到挫败,区长和区委副领导联起手来对付吴栋,就连有意靠向吴栋的组织部部长也开始观望,吴栋在黄口区开展工作是异常艰难。
因此吴栋就回京向家里人告状,说吕天赐胳膊肘往外拐,在黄口区的几天,故意把区长和区委副领导捏成团来对付他。
高珍玉不知道内情,当然就相信了吴栋所说的话,于是高珍玉在和魏虹通电话时,就隐隐表达出对吕天赐的不满。
当然这也不能怪高珍玉,关系到儿子的未来和前途,甚至是吴家第三代的扛旗人,吕天赐为了一个戏子,竟然在暗中使手脚,让吴栋陷入到被动之中,这事搁到谁身上肯定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