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赐马上收起笑容,用非常严肃的口吻问:“老赵,这件事严重吗?能不能处理干净?”
“哎呀,我说吕大领导啊!春桃已经跟我在一起多少年了,还有我们的闺女下半年就都要上小学,你让我怎么去处理呢?呵呵,不瞒你说,如果真走到必须处理她们,而来保我前程的这个地步,我宁可辞职回家种地,也不会选择那么做。”
“老赵,够爷们,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赶紧把她们娘俩转移出北梁县,甚至是远离坝口市,我们这次就联手玩把大的!”
吕天赐决定和赵江平合作一把,他没有对自己隐瞒贾春桃娘俩这个情况,说明他真把自己当成朋友。那自己这次帮他一把,这样做既是为了他,也是为了自己。
赵江平有点不解地反问:“你让我把她们往哪藏?我们又是怎么个玩儿法?”
吕天赐正色说:“老赵,如果你要相信我,咱们就再计划下一步怎么走,当然,你若是不相信我,那就全当我什么话也没说。”
“吕领导,那你说吧!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想听一听能不能玩的起,说句老实话,我可没有你的老本厚,是赌总得有个输赢,我是赢起输不起啊!”
赵江平知道吕天赐的鬼点子不少,这家伙做事,常常是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对他也得留个心眼儿,别让这家伙把自己给卖了,完了自己还乐呵呵地帮他去数钱呢!
“趁这次打砸天丹公司的机会,我们想办法把朱成龙踢出腾龙乡,然后由你来担任乡党会领导,不过,前提是你赶快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怎么样?敢不敢玩儿?”
其实吕天赐的心里早有打算,假如这次把朱成龙弄下去,腾龙乡党会领导空缺,吴丹就有推荐人选的权力。
由于秦淑珍在腾龙乡有赵江平和周霞,她不可能再推荐党会领导人选,否则秦淑珍就给人留下一个,吃相点太难看的印象。
当初朱成龙之所以能担任腾龙乡党会领导,是县长孟俊大力推荐的。现在朱成龙犯了严重的错误,就算孟俊的脸皮再怎么厚,也不好意思继续再推荐人选。
最有资格推荐人选的,现在也只有吴丹了。不过就算吴丹推荐的人选,担任了腾龙乡党会领导,秦系和孟系完全可以让吴吕系的党会领导成为空架子,将来对吴丹也没什么帮助。与其是这样的放在,还不如在赵江平的身上,多下点功夫来得实惠。
赵江平轻轻摇摇头说:“第一,我现在也没有安全的地方安排她们,再说她们离开了北梁县,我也不放心。第二,让我担任党会领导,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常言道无利不起早,你想要得到些什么?现在必须说清楚,咱们是亲兄弟明算账,事先把丑话说到前头。”
“老赵,第一,贾春桃母女的事,就由我去安排,不过这样一来,你们就成了牛郎和织女。第二,我要的是腾龙乡的话语权,要你暗中做吴吕系的代言人!”
吕天赐知道这是个机会,在秦淑珍没有离开北梁县之前,自己就得未雨绸缪,提前布局,如果等秦淑珍离开之后,树倒猢狲散,秦系有可能就分崩离析。
秦淑珍现在明显是在培养周霞,但自己总觉得,周霞这个女人不怎么靠谱。
自己提前把赵江平拉过来,利用这次机会再推他上位,他就等于是秦系的扛旗人,等秦淑珍离开以后,赵江平就由暗转明,肯定能为吴吕系拉过来秦系大部分的势力。再加上吴丹的政治智慧,将来自己就是调出了北梁县,留下吴丹也能放心点。
赵江平笑了笑说:“呵呵,吕领导,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其实你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
“老赵,我又没让你现在就掉转枪口,不瞒你说,我这也是为秦领导离开后的提前布局,因为我相信你,才会这么和你说。”
赵江平瞪大眼睛问:“吕领导,你是说秦领导要走?这是真的假的啊?”
“嗯,最迟不超过一年,也许是半年之后吧!”吕天赐微微点了点头说。
“秦领导下一步要去哪?”赵江平见吕天赐不像是在说假话,因此他也想知道秦淑珍的去向。
虽然秦淑珍有放弃赵江平,去培养周霞的意思,可是他毕竟是秦系的人,再说这是放弃又不是抛弃,因此秦淑珍的动向,就决定他的命运,如果秦淑珍去坝口任职,对他就没有多大的影响,如果去了别处任职,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估计是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
“吕领导,这个消息属实吗?”
“老赵,这个消息绝对属实,其实秦领导来北梁县就是放下来锻炼的,所以你现在就决定。我也不和你废话了,如果你愿意合作,明天我就把贾春桃安排到我朋友的公司里工作,你的闺女可以在平河上学。我们让朱成龙滚出腾龙乡,然后由你来任党会领导。如果你不愿意合作,也给个痛快话,反正这次朱成龙必须拿下。”吕天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笑着说:“呵呵,忘了告诉你了,我朋友也是个女的,她肯定不会打你家春桃的主意。”
赵江平沉思片刻,最后一咬牙说:“好,吕领导,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吕天赐见赵江平被搞定,暗松一口气说:“老赵,这才像个干大事的人,我总算没有看错你,另外,毛志义和王建亮这两个同志怎么样?”
“吕领导放心,不会出问题的,他们的心里其实也不服周霞,尤其是周霞这次和朱成龙合作,更让他们有点寒心,因此他们在私下对秦领导也颇有微词。”
“嗯,老赵,那就这样吧!你回去之后,让她娘俩赶紧准备准备,最好是明天就离开北梁县,我提前通知我朋友一声,让她马上准备好房子,保证你的小老婆和闺女去了平河之后,没有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