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平笑着说:“呵呵,马市领导,那时候吕领导开玩笑说,他违反了一次规定,结果发现了宝贝!”
“违反什么规定?”马湘珺有点不解地反问赵江平。
周铁钢解释道:“马市领导,当时吴副领导下达的规定,所有蹲点驻村的干部,不能村里白吃白喝。”
“呵呵,是这样啊!天赐同志,你继续说。”
“在饭桌上我就品尝到玉龙,就感觉这个玉龙太美味。通过和罗平全同志一家的聊天,才知道玉龙的养殖人,正是罗领导的堂伯,罗来玉师傅。”
赵江平介绍道:“马市领导,罗来玉师傅就是那位年过古稀的天丹公司罗总。”
吕天赐继续说:“之后我住在罗师傅的家,白天在工地上修路,晚上就和罗师傅谈人工养殖玉龙的事。经过和罗师傅的交谈,我就觉得这是个好项目,于是说服了罗师傅为大规模地养殖玉龙提供技术保障,罗师傅也满口答应支持这项工作。我把这件事汇报给吴副领导,吴副领导非常重视,亲自去看了罗师傅养殖的玉龙,她也觉得这是个能快速让老百姓致富的项目。我们就做了详细的计划书,在党会上讨论,结果这个议题未能在党会上通过。”
马湘珺看了朱成龙一眼,马上问道:“为什么没有通过?”
吕天赐赶紧又给朱丕龙上了眼药说:“当时就连乡长朱丕龙都认为我是异想天开,不务正业,所以其他大多数委员,也跟着朱丕龙提出的反对意见,所以在党会上没有通过。”
马湘珺完全明白了朱成龙的用意,看来这个人的确是目的不纯。
吕天赐接着继续介绍:“虽然党会没有通过,但我和吴副领导认为这是个好项目,不甘心就此失败,于是我们就带着玉龙去了帝都推销,结果引起帝都搞餐饮业者的兴趣,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还托人把玉龙送到华科院做了鉴定,鉴定结果玉龙浑身是宝。有了鉴定书和合作商的意向,我们觉得可以顺利通过。”
马湘珺微微点点头说:“是的,那么最后怎么变成私企?”
“马市领导,我万万没想到,朱丕龙等人在会上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结果在党会上还是没有通过。试问一个连党会都通不过的项目,谁还敢与我们合作?结果投资商不敢投资,各家银行不给贷款,上级财政不批拨款,项目就陷入了尴尬的困境。帝都的商家们见和政府合作行不通,他们最后私下和罗师傅接触,最后达成一致,由罗师傅岀技术,商家们岀资金,双方注册了天丹公司。就这样本来属于乡政府的企业,变成了私企。导致乡政府只能把天丹公司留在腾龙乡,以合作的模式来为腾龙乡的养殖户来谋利益。”
朱成龙一看势头不妙,赶紧又开始狡辩说:“吕领导,这完全是你的一家之言,事实并非如此。”
吕天赐马上反问:“朱领导,那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说吧!”
朱成龙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瞪了一眼吕天赐,就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马蕴珏忽然说:“马市领导,孟县长,耿副县长,各位领导,朱丕龙同志被撤职之后,我们新班子第一次党会上就全票通过和天丹公司合作。当初如果不是朱丕龙同志的极力反对,天丹公司就是腾龙乡的企业,归根到底是朱丕龙同志不作为造成的,如果不是他极力反对,腾龙乡的发展肯定比现在还要好!”
吕天赐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又对朱成龙说:“朱领导,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其实比谁都清楚,你扪心自问,难道你不为你刚才所说的话觉得脸红吗?另外朱丕龙在腾龙乡采购案扮演什么角色?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腾龙乡采购案又是怎么回事?”马湘珺接过话题问。
周铁钢说:“马市领导,孟县长,耿副县长,各位领导,腾龙乡党政办的采购案是,政合联络办主任牛德娃,还有党政办主任江德才互相勾结,以高出正常价格百分之三四十的价格,向牛德娃侄女牛天英的天英办公用品店采购办公用用品,来谋取利益。代乡长朱丕龙同志,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吕领导当时分管乡财政工作,朱丕龙同志趁吕领导还在帝都之机,在没有过问的情况下,就利用职权签字报销,结果让腾龙乡遭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吕天赐赶紧趁热打铁说:“马市领导,像朱丕龙这种干部,纯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尸位素餐者,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我们公务员的队伍!不过,朱领导有一句话我非常赞成,天丹公司如果成了腾龙乡的企业,那就不是腾龙奇迹,而是腾龙神话。正是因为朱丕龙来腾龙乡担任了代乡长,这才使腾龙神话破灭。”
马湘珺淡淡地说:“成龙同志,你做为一名党员干部,以后说话一定要实事求是!”
朱成龙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挺起胸膛振振有词:“马市领导,吕领导简直是胡说八道,朱丕龙能力绝对没问题,人品更是没问题,我敢用人格来保证!”
朱成龙知道要坏事,吕天赐把堂弟朱丕龙说得一无是处,马湘珺已经对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表示了不满,如果她相信了吕天赐的话,堂弟想竞争科长就化为泡影。
吕天赐冷笑道:“呵呵,朱领导说我胡说八道,每次开党会都记录在案的,而且铁钢领导都亲身经历过,朱丕龙他究竟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记录的清清楚楚。我敢为我说出的每一句话来负责,请问朱领导你敢吗?你保证你的堂弟没有问题,请问你拿什么来保证,你的人品都值得大家去怀疑,简直大言不惭,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张冠李戴,不顾羞耻,贪天之功,占为己有,我都为你感到羞愧,我为腾龙乡有你这样的党会领导,而感到不耻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