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气氛很沉闷,两个人在吃饭时,谁也没提起昨晚的事,有点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直到等到两人吃完后,服务员把饭菜撤下去,又送上香茶,吕天赐首先进入正题:“栗经理,谢谢,我会记住你的这个人情。”
栗云萍笑了笑说:“呵呵,吕领导,您客气了,不过是一顿便饭而已!”
见栗云萍揣着明白装糊涂,吕天赐又开门见山地说:“呵呵,栗经理,为什么要帮我?也许我不该问这个问题,但是我想知道答案!当然,栗经理也有权不回答。”
“吕领导,您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栗云萍见吕天赐把话已经说明白了,于是就试探着反问吕天赐。
吕天赐先是一愣,随后大脑的记忆快速飞转,但是在他所有记忆中,的确没有见过栗云萍,于是摇摇头笑着说:“呵呵,栗经理,不好意思,恕我眼拙,的确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
“吕领导,您不记得我没关系,但我却永远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栗云萍说话时神情非常激动,说完站起来给吕天赐深深地鞠了一躬。
吕天赐一脸茫然的说:“贾经理,你先坐下,这话从何说起啊?”
“吕领导,去年的四月一日,是我们全家感恩的日子,也是我充满愧疚感的日子,您可以不记得,但这个日子我会终身铭记!”
“噢,栗经理,原来被抢包的就是你啊!”吕天赐听栗云萍提起去年的四月一日,这才恍然大悟。
去年的四月一日,正是吕天赐二十一年预知梦的开端,当时吕天赐没有看清栗云萍的容貌就晕倒了,之后在医院昏迷了二十一天才醒来,因此对栗云萍毫无印象。
栗云萍点点头说:“吕领导,当时我见您晕倒,我就赶紧跑到巷口呼救,幸亏有好心人帮忙打急救电话,才把您及时送到了县医院。吕领导,对不起,都怪我当时太自私,本来我包里刚从银行取出来七万元钱,这是给我弟弟的救命钱,可是……”
栗云萍说到这里面露惭愧,眼泪在眼里打转,声音也开始哽咽。
吕天赐认真地说:“栗经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没有必要自责!既然说起感谢,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如果那天不是遇到你被抢劫,我也就不会昏迷了二十一天。幸好我们还有再次见面的这一刻,给了我一个向你说声谢谢的机会,栗经理,真的谢谢你了!”
“吕领导,这,这……”栗云萍顿时有点晕菜,也不知道吕天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也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茬。
吕天赐笑着说:“呵呵,栗经理,我说的完全是实话,自从经历过那次昏迷之后,其实我也改变了很多,那时候我还是个普通的科员,现在我已经是实职正科,不瞒你说,这些都和那次昏迷有着很大的关系!”
“哦,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向您说声对不起!”栗云萍听吕天赐这么说,心里也好受多了,估计就是吕天赐因为那次昏迷,才和吴丹结缘吧。
听说吕天赐要来飞马镇任党会领导,栗云萍也留意了人们对吕天赐的谈论,他们都说吕天赐现在最大的靠山,就是北梁县委副领导吴丹。
不过栗云萍万万没想到,最近人们议论的吕天赐,正是她一年前的恩人。没有见过吕天赐之前,她之所以关注吕天赐,也许是武家上下对吕天赐存满敌意,而她是武家媳妇的缘故吧。
“栗经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私下就叫你的名字吧,我们也算是朋友,称呼栗经理,我感觉有点生分,你说是不是啊?”
栗云萍忙说:“吕领导,能和您成为朋友,这是我是荣幸,我求之不得呢!”
“云萍,私下你也不要称呼领导,还有尊称也免了吧!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行。”经过了昨晚之事,还有现在的一番交谈,吕天赐对栗云萍的好感大增。
追根溯源栗云萍也算是故交,那个预知梦就是因她而起,吕天赐和武崇礼肯定尿不到一个壶里,以后肯定会有明争暗斗,最好是让栗云萍置身事外,至少不能让她过多的参与其中。
昨晚栗云萍能暗地给吕天赐泄露消息,说明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样的人值得一交,因此吕天赐觉得以后和她平等相待比较好。
栗云萍岂能听不出来吕天赐的善意,赶紧点点头开心地说:“吕领导,那我就听你的,我妈经常念叨帮我抢回包的那个大好人,可惜不知道这个大好人是谁,这下好了,可以了去她的心愿了。”
吕天赐摆摆手说:“小事一桩,以后你就别再提起了,云萍,你的家是哪的?”
“我家是县城的,就住在你出事的那条巷子里。去年我弟弟得了一场大病,在市医院急需要动手术,那天我从银行里取出七万元,那是我的全部积蓄,也是给我弟弟的救命钱。可是在回家的路上就被抢了,要不是你帮我抢回包,我弟弟就不能及时做手术,他肯定也活不成。所以你不但是我的恩人,也是我们栗家的恩人,对你来说,也许这是一件小事,但对我们家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
吕天赐也没想到,由于去年他的见义勇为,不光是为栗云萍抢回鱼包那么简单,而且还救了栗云萍弟弟的一条命。
栗云萍虽然是武玉猛的妻子,但她懂得知恩图报,在武家设计陷害吕天赐的事上,她没有与钱飞萍和武玉猛同流合污,反而暗中用短信提醒他。
“云萍,你们结婚多久了?”
此时吕天赐忽然想起他昨晚给武玉猛下了符,感觉有点对不起栗云萍的,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给武玉猛解符吧。
“已经两年多了,吕领导,我们就不提这事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栗云萍似乎不想提她的婚姻,赶紧岔开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