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篇报道,吴丹担任常务副县长半个月,就又往前小进了一步,接任秦淑珍留下的县委副领导的职务。
任命书下达的第三天,吴丹接到大伯吴之建的电话,让她放下工作立即回帝都。
吴丹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事,就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吴兴安告诉她:大伯召开家庭会议,所有的吴家成员都参加。
吴丹向秦淑珍请了假,买了车票回帝都。
当吴丹回到华丰园之后,发现大伯吴之建、二伯吴建兴、父亲吴兴安、小姑吴安之、大哥吴俊、二哥吴栋、三哥吴梁、四哥吴杰已经到齐,在客厅内喝茶聊天。
吴丹向长辈们一一问好,吴安之拉着吴丹的手说:“丹丹,坐小姑这里!”
“小姑,爷爷呢?”吴丹坐下来问道。
“爷爷在做体检,马上就下来了。”吴安之说道。
“大哥和二哥回来的比我还早啊?”吴丹问道。
吴俊在岷东省寿比山市孟县常务副县长,吴栋是贺枳省甘南市谷平区副领导,他们竟然也这么早就地回来了。
吴栋说:“大伯昨天就通知我们了,我们连夜往回赶,也是今天早晨才到的。”
正这时吴老爷子下楼,步履还算稳健,也不用人搀扶,在座的人都忙起身问好。
“爷爷好!”吴丹忙站起来问好。
老爷子冲众人点点头,然后笑呵呵地问:“呵呵,丹也回来了?”
“爷爷,我也是刚回来,您身体比我春节回来的时候好多了!”吴丹看到爷爷的身体硬朗,心里也非常高兴。
老爷子坐下后对众人大笑着说:“哈哈哈,我再活个三五年,是不成问题的,你们都坐吧!”
吴丹坐下来笑着说:“呵呵,爷爷,您至少能活一百多岁!”
老爷子笑着摇摇头说:“哈哈,那不就成了老妖怪了!”
吴之建忙提醒说:“爸爸,人都到齐了。”
“我老了,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就自己做主吧!”老爷子说完闭目养神。
吴之建环视了一下众人说:“今天把你们都召回来,主要是为了燕云省的情况,去年行政院就规划京海燕两市一省的经济圈,燕云省将迎来经济发展的高速期,各势力都开始对燕云省虎视眈眈,我们吴家的形势非常严峻,希望你们都有所准备!”
“燕云是华夏的燕云,不是某人、某家族、某势力的燕云。一家独大不是好事,百家争鸣才是好事,对燕云的发展大有好处。堵不如疏,你们要懂得取舍,华夏囯很大嘛,不能偏安一隅!”老爷子说完又闭目养神。
“爸爸说得是!”吴之建点头附和。
吴老爷子这是提醒他们,吴家在燕云省独大,对吴家非常不利,各势力既然都在虎视燕云省,吴家如果阻止他们进入燕云省,会引起各方联手对抗吴家,吴家四面树敌实为不智之举,既然挡不住,那就主动让出利益,他们在燕云省得到了利益,那么吴家在其他省市也能轻松地分到一杯羹。
吴兴安皱了皱眉问:“二哥,燕云省首先谁会动?”
吴建兴是华枢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涉及到燕云省高级干部的调动,他岂能有不知道之理。
吴建兴说:“首先敬国会动一动,拟任财政部副部长。”
“不是燕云副省长吗?”吴兴安奇怪地问道。
财政部副部长是回帝都任职,吴家在燕云省的实力就削弱了,如果升为燕云省副省长,那对吴家在燕云省就如虎添翼。
对市委领导王敬国来说,反正都是升为副部级,也没有什么区别,而对吴家来说,副部长和副省长就不可同日而语。
吴之建说:“今后我们在燕云省涉及到厅级以上的升职,各方会加倍关注,就地升职难度会加大,异地升迁反而会顺畅点!”
吴系在燕云省的人以后升迁,大部分都会被调出燕云省,省内升迁难度系数加大,异地升迁反而会容易,别的势力不会阻拦,只要你出了燕云省,不介意给你升级别。
“那么谁去坝口?”吴兴安知道坝口市市领导侯树人的势力,是吴系的死对头,如果新来的市委领导也和吴系是对头,对吴丹来说就是麻烦事。
“各方正在协商,听林儒的意思,丁的可能性很大!”
“丁佑华!”吴兴安也感到非常惊讶。
“嗯,你对他怎么看?”
“丁佑华的能力非常强,为人也比较正直,对事不对人!”
吴之建点点头对吴丹说:“小丹,你敬国伯伯走后,你在北梁就全靠自己打拼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吴之建停顿了一下又嘱咐说:“秦淑珍面临的问题和你差不多,你和她一定要继续保持这种默契,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吴丹点点头说:“大伯,我明白。”
吴建兴也接过话题说:“当然在省里,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削弱,只是放弃一些地市,但平河市我们绝不能放弃,兴安,在一五大之前,你也有可能会动一下,你要为离开平河做好的准备!”
吴兴安点点头说:“二哥,我知道。”
一五大召开之前,吴兴安任省委副领导,这是早已定好了的事,其他势力也不会干涉。
吴建兴的意思是,平河不但是燕云省的省会,而且又是副省级城市,其他地市可以放弃,但平河市绝不能放弃。吴兴安离开之后,必须确保吴系还能继续掌控平河市。
吴建兴又说:“小俊和小栋都要进一步,小俊任孟县县委副领导,小栋任谷平区委副领导、代区长。”
吴俊现在是岷东省寿比山市孟县常务副县长,任县委副领导是小进一步。
吴栋现在是贺枳省甘南市谷平区委副领导,任区长就是升官了。
“丹下基层才一年,就把北梁县人均收入垫底的腾龙乡,变成全县最富的乡。你们两个外放已经两年,却没有做出一丁点让人信服的成绩,我为你们感到惭愧!”吴老爷子又睁开眼,毫不客气地批评两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