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想起来什么,忙说:“等一下。”
吴丹刚要挂电话,听男子好像还有话要说,“嗯,什么事?”
“呵呵,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也许对你有用,撒静自治州党会领导曹兴吉,是陈家重点培养的对象,曹兴吉的妹夫好像就是姓程,是旧坪县的一名副县长。”
“嗯,谢谢,那我挂了!”
“好,再见!”
“嗯,再见!”
男子最后说得这个情况,对吴丹来说非常有用,也使她对事件大体原因,心里有了初步了解。
契族省撒静州党会领导曹兴吉,是陈家重点培养的对象,那就是陈家未来的干将。
武家是依仗方远平掌控北梁县,说难听点就像一条可怜的流浪狗,陈家看在方远平的面子上赏它一口饭吃。
曹兴吉的妹夫姓程,肯定和程家兄弟有亲戚关系,武崇孝为了讨好曹兴吉,所以他对程家兄弟的行为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怪不得程家兄弟这么猖狂,敢跨省强占北梁县的土地。
吕天赐在顾家的院子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等待着吴丹的电话,院子里站满了村民,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吕天赐,生怕他刚才说得话不算数。
吕天赐其实也开始担心起来,如果这里面夹杂着其他一些复杂的事,吴丹也不愿意去触碰,自己刚才把话说得那么满,怎么对村民们交待?他心里也暗叹一声,唉,还是因为年轻没有经验啊!
正在他焦虑不安时,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来电是吴丹的电话,按下心中忐忑不安的情绪,接通电话低声问道:“丹姐?”
“天赐,我刚才了解了一下,现在我们必须收回土地,才能掌握主动权,另外程家兄弟之所以那么猖狂,旧坪县有个副县长做靠山,其中还很有可能得到了武崇孝的默许。现在你马上回来,我们召开党会议商量一下,怎么才能尽快收回那些土地。”
“丹姐,开会的事先不急,收回土地的工作,就交给我负责吧!”吕天赐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只要吴丹放话,那自己就有底气,也有把握收回土地。
“嗯,那这样也好,不过你要做到有理有节有据,千万不要乱来!”
“丹姐,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那就这样吧!”吴丹说完挂了电话。
吕天赐站在原地点燃一支烟,大脑里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程家兄弟用暴力强占土地,现在和他们讲道理,等于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他们能用暴力强占土地,自己就能强行收回土地。
“吕领导,吴领导的意思是?”顾生同赶紧过来问情况。
“顾乡长,吴领导的意思和我们一样,土地必须收回,而且越快越好!”
顾生同自言自语地说:“好,可是怎么收回土地,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啊?”
吕天赐又拿出手机,拨通沈武富的电话,交待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然后对顾生同说:“顾乡长,我现在就去会会程家兄弟,你身上有伤,先在家休息吧!”
顾生同赶紧说:“吕领导,我这点伤不碍事,咱们一进过去。”
这时又围过来七八个年轻小伙子,异口同声地说:“吕领导,我们跟你一起去。”
吕天赐点点头说:“好吧,你们去也可以,但是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行动!”
吕天赐知道年轻人的火气大,再仗着有自己撑腰,就有可能发生群殴。一旦出现这种状况,很容易导致局面失控。
假如在冲突中再发生了流血事件,那自己就麻烦了。乡党会副领导带着村民去打群架,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好,我们都听吕领导的。”
众人出了前脑包村向北走了大约有二三里,远远地就看到那条路基,吕天赐发现路基上好像也没有铺铁轨。
“吕领导,这是咱们新华夏建国初期,北方老大哥援助新华夏的跨国铁路,路基修好后就差铺轨的时候,北方老大哥换了掌舵人,他们就和我们新华夏翻了脸,单方面撕毁援助合同,这条铁路就这样废弃了!”马万山指着废弃的路基向吕天赐介绍。
吕天赐点点头,心里暗骂老毛子真不是个东西,死了你张屠户,我们也不吃带毛猪,没有你们老毛子的援助,华夏的火车现在还不是满地跑?
顾生同指着前方偌大的一片玉米地对吕天赐说:“吕领导,你看,那些玉米地都是后脑包程家兄弟抢我们前脑包村的土地。”
吕天赐看到玉米地里似乎有好多人,就指着那些人问道:“那些人都是程家的人?”
顾生同的父亲说:“也不全是,大部分是程家兄弟雇来收玉米的。”
吕天赐又问:“他们收了多久了?”
“今天才开始收割,先掰玉米棒子,然后再收割秸秆。”
正这时沈武富带着四个警察也跟上来,全都换成便衣,吕天赐冲沈武富微微点了点头,他们按照吕天赐的要求混在人群中,装扮成前脑包村的村民,一起来到玉米地。
“操尼玛的,又想来给老子捣乱,想死就给老子过来!”也许是看到前脑包又来了人,从玉米地出来一位六十来岁的老汉,挥舞着镰刀站在田梗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吕领导,这就是程家兄弟的父亲程建文。”马万山低声提醒吕天赐。
吕天赐停下脚步问:“马领导,他是不是有亲戚在旧坪县当副县长?”
马万山小声说:“吕领导,旧坪县是有个姓程的副县长,是不是和程家是亲戚关系,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程建文的三儿子叫程美龙,他在旧坪县警察局当副局长,占我们土地的叫程大龙和程二龙,程美龙是他们的弟弟。”
吕天赐点点头,心里在暗骂,程家人有这么硬的靠山干点啥不好,偏要来抢前脑包村的土地,欺负这些最弱势的农民。
就凭这一点来看,程家父子都是脑袋里缺根弦的货色,一家子的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