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车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版的捷虎,车里坐着两位女士,副驾驶座的那位女士,看面容就像四十岁左右,其实她的实际年龄四十六岁。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雍容华贵,她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隔着前挡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吕天赐,两行清泪流过唇边都浑然不知。
坐在驾驶座上的女士,也是含泪注视着吕天赐,如果现在让吕天赐看到她,他肯定会感到无比惊讶!
这个女士正是吕天赐的养母吕萍,自从移民M国之后,便和吕天赐便失去联系。其实吕天赐至今还蒙在鼓里,养母吕萍的真名叫梁瑛。
梁瑛哽咽着说:“文芝,连宝比五年前瘦了很多。”
虽然梁瑛是吕天赐的养母,毕竟吕天赐是她含辛茹苦十几年,亲手养大的孩子。再次见到她吕天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瑛姐,和宝儿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她是吴家的人吧?”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梁瑛给吕天赐曾的留言中提到过,只有吕天赐达到县处级之后,才能见到的亲生母亲田文芝。
“是的,她叫吴丹,吴家老三吴兴安的独生女,吴家第三代中唯一的女孩儿,吴老视她为掌上明珠。现任北梁县腾龙乡党会领导,她和连宝的关系很好,哦,最多算是政治上盟友的关系。”梁瑛看来对吕天赐的情况很了解。
“宝儿来帝都干什么?”田文芝目送着吕天赐上了军车离去,久久才回过头又问梁瑛。
梁瑛也是猜测着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也许是陪着吴丹回来给吴家送土特产的吧,估计那些笼子里装的是土特产。”
在帝都青苑,一位老者闭着眼睛听完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汇报完后,才缓缓地开口说:“文远,文芝这些年也不容易,思儿心切情有可原,你们不要去过多地干涉她!”
“爸爸,如果文芝做出不理智的事,我怕谢家会伤害那孩子,一旦文芝和谢辉反目成仇,我们田家就会非常被动。”
老者一摆手说:“文芝会把握分寸的,你们放心吧!”说完之后就又闭目养神。
陈杰把吕天赐送到帝都酒店,给吕天赐安顿好一切后,然后就离开酒店。
吕天赐检查了一遍天丹玉龙,发现这些家伙们安然无恙,这才打电话叫餐。吃饱喝足之后,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剩下的事就是倒头大睡。
吴丹来到了华丰园,通过了层层的例行安检,来到一处被苍松翠柏包围的院子里,这里就是她的家。
院内一位老人正背对着她,全神贯注地侍弄着那些花花草草,看着微微有点驼背的老人,吴丹眼里含着泪说:“爷爷,我回来了。”
老人转过身点点头说:“丹啊,回来就好,来,进屋,陪爷爷说说话。”
吴丹忙上来搀扶老人回屋,老人大笑着抗议道:“哈哈,丹啊,爷爷还没到自己走不动道的时候吧?”
吴丹把老人搀扶到屋里说:“爷爷,您老多了。”
老人坐下后说:“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这是谁也无法扭转的事。”
“爷爷,您累了吧,我给您按摩按摩吧?”
“丹啊,爷爷不累,你也坐下,现在和爷爷详细地说说,你在腾龙乡的情况。”
“爷爷,昨天我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您忘了吗?”
“哼!你以为爷爷老糊涂了吗?有些事他们想瞒着我,难道你也想瞒着爷爷吗?”
吴丹知道爷爷是指自己被劫持的事,她深知隐瞒不住,没想到她刚回来,爷爷一见面就问起此事。
“爷爷,都过去了,我没受到任何伤害。”
“丹啊,回来吧,一个女孩子不适合在基层工作,至于欧阳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爷爷,我在喜欢在基层工作,现在基本熟悉了腾龙乡的情况,而且已经找到发展腾龙乡的道路,我坚信我会做好的。”
“是吗?什么道路?那你说说看。”
“人工养殖天丹玉龙。”
“天丹玉龙?”老人好奇地反问。
“是的,它原名叫土滕龙,后来才改名为天丹玉龙的,它的肉味鲜香滑嫩,是罕见的人间美味,我给您带了几只,一会儿让厨师做好,给您尝尝鲜。”吴丹一说起天丹玉龙就开始滔滔不绝。
“天丹玉龙,这个名字是怎么得来的?”
吴丹听到爷爷的问话,不由地就想起吕天赐,也不知道小家伙现在在干嘛呢?
“咳咳,丹啊,想什么呢?”老人见吴丹有点走神,咳嗽一声又问。
吴丹脸一红忙说:“爷爷,是腾龙乡的吕乡长起得名,他叫吕天赐,养殖人叫罗来玉,然后现加上我,因此得名为天丹玉龙,您觉得这个名字怎样?”
老人不客气地说:“哼!不怎么样,这是犯了盲目的个人崇拜主义!”
“爷爷,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您怎么又乱扣帽子啊?”
“对了,吕天赐?他就是救你的那个人吧?”
“爷爷,是啊,他不但救过我,而且对我的工作也非常支持,可以说没有他的支持,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打开局面,养殖天丹玉龙也是他提倡的。”见爷爷主动提起吕天赐,吴丹就尽量想让爷爷记住这个小家伙。
老人淡淡地说:“救命之恩!我们吴家当然会记住他这个人情的,但吴家的人情也不能滥用,只能还他一次,至于将来怎么还,由他自己去决定!”
“爷爷,他曾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和劫匪搏斗受了重伤,他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二十一天,险些成了植物人。吕天赐救我那天,他是刚出院不久。人家救我从来都不图什么,也未提过什么要求,反而还一直感谢我给他联系转院。”吴丹知道老人的意思,他担心吕天赐仗着救过她,就把吴家当成靠山。
老人见吴丹对他刚才的话有些不满,忙转移话题说:“呵呵,丹啊,我还等着品尝品尝这个天丹玉龙呢!”
在家族内老人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任何人在老人面前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也只有吴丹这个孙女,是唯一敢当面顶撞他的人。
“爷爷,您稍等,我去厨房教他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