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江夜阑心中咯噔一下,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现在不正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今夜的月亮格外圆润,就连亮光都显得十分耀眼。
他大着胆子坐到她身边,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没有对你做那些事情,我们会好好的吧。”
“可惜没有如果,人死不能复生。”江夜阑寒着一张脸,饶是将近一个月的忏悔,她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没有丝毫的松动。
“纳兰已经死了,江夜阑也死了,剩下的只不过是剔凡谷的圣女。”
江夜阑字字咬的清楚,却字字如同匕首插在司渐深的心口。
呆坐了许久,司渐深站起身来,长舒一口气,“我明白了。”
他站在门口,轻扯嘴角,“如有来生,我一定倾尽所有补偿你,还你今世的委屈。”
司渐深望着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江夜阑捂着心口,紧皱眉头。
她看着司渐深淡去的背影,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安。
好像……她要彻底的失去一样东西了。
次日。
整整一日,她都不曾见到司渐深的身影,就连凌霄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没有存在过一样。
“凌霄的伤尚未痊愈,如此奔波怕是对伤口不好,他们俩又去哪了?”
江夜阑紧皱眉头,有些不满司渐深肆意妄为的脾性。
涧尘愣了一下,“大丈夫责任在肩,他们去保家卫国了。”
此言一出,江夜阑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感到几分怪异。
难怪昨夜司渐深对她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原来是要出征了。
回想起自己在竹林中对他说的那番话,她轻舔了几下唇瓣,不由得有些后悔。
魏善祭不知何时出现在江夜阑的身后,摸着白须淡笑道,“他如今也是在为自己过去所犯的错,赎罪罢了。”
“赎罪?”
江夜阑不解。
魏善祭将司渐深为他以三万兵马去对上司北顾的王朝兵马一事尽数道出,她顿时震惊。
自从司渐深上了战场,江夜阑无时不刻都在关注着皇城争斗之战。
听闻司渐深回归之后,百姓振臂高呼,心中纷纷簇拥司渐深成为新的一代明君。
而百姓的这一切行为,反倒是激怒了司北顾,发了疯似的派人将司渐深的人头斩下。
更是夸下海口,只要将司渐深头颅斩下的人,他便赐丞相之位。
战-争之地与剔凡谷距离甚远,消息的流通速度极其缓慢,江夜阑日夜都在盼着那递信的鸟儿出现。
好在,每一次都是捷报。
涧尘看着江夜阑跟着心惊胆战的模样,他心中不免有几分苦涩,却无法表现出来。
他拿起一把龙舌草,淡笑道,“如今王爷一走,你倒是开始时刻关心起他的情况来。”
“放心吧,王爷向来所向披靡,加上有魏公的帮忙,必然是如虎添翼,直捣黄龙。”
江夜阑手中的信纸被攥成一团,一切确实如涧尘所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