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姑娘,夜阑姑娘?”
秋华唤了她好几遍,江夜阑方回过神,这才注意到,秋华身侧还有个戴着官帽的男子,携着医药箱点头哈腰。
“夜阑姑娘,秋华不放心,找来了吴太医,您这手……”
秋华如是说道,余光瞟了眼太医,太医忙附和道,“夜阑姑娘,伤经断骨,恐会诱发其他病因。”
这丫头,有心了。
江夜阑蓦然鼻酸,她在这端王府无依无靠,难得秋华忠心耿耿,始终将她当主子对待。
“有劳太医。”江夜阑伸出右手,再看残缺不全的手指,依旧禁不住紧锁秀眉。
从前,她时常觉得手腕伤痕以下麻木,如今却疼的厉害。
太医得了应允,压住她手腕诊断。
不过片息,他神色由晴转阴,这手腕上的脉搏为何与身有异?可再仔细号上一会儿,太医复又朗开阴云,“这……这是喜脉啊!”
喜脉?
什么喜脉?
江夜阑怔住间,太医已跪在她跟前拱手,“恭喜夜阑姑娘,贺喜夜阑姑娘,您有喜了!”
孩子?
江夜阑后知后觉捂住了肚子,似乎能隔着衣裳布料感觉到一个小生命在身体里萌芽。
孩子……
须臾她露出如编的贝齿笑开来,眼角是喜悦至极的清泪。
她有孩子了,有王爷的孩子了!
入夜里,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分明感觉到一只手拨开了她单薄的肚兜,游走在身。
王爷……
困顿中,江夜阑眼睛也未睁开,轻声嘤咛,直到男子几乎要将她占为己有。
“王爷!”她猛地瞪大了眼,压住了司渐深的手。
殿中烛光如蜜,男子衣冠整齐,站在榻前,目光依旧冰冷。
“王爷,不可以,妾身……”江夜阑话还没说完,男子俯身蓦然将她压在身下,鼻息温暖着她脖颈,夹着淡淡的酒气。
“王爷……”
“阿阑。”
他冰冷的眸子里似乎涌动着压抑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