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陈北目光深邃凌厉,仿若一把利刃,**裸的盯着那位专家,仿佛要将他全身上下都看透一般。
专家身躯一颤,但依旧硬着头皮说道,“谁知识浅陋,还不懂装懂,我就在说那个人。”
“放下他,难道他说错了?你有行医资格证吗?”一旁另一位大夫开口,他是沪海市最顶级的心脑血管的专家,也被邀请来到这里开专家会议,想出拖延时间的办法。
“行医资格证?”陈北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又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大夫直直的盯着陈北,语气咄咄逼人。
“我不是医学院毕业的。”陈北淡淡回答。
“你既没有行医资格证,又不是医学院毕业的,那你算什么东西?!”大夫厉声斥责,“难不成你是传说中的赤脚医生?”
“原来是赤脚医生啊,我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呢……我说呢,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精通医学……”
顿时,卧室内众人看向陈北的目光顿时变了,多了不少鄙夷嘲讽,他们看陈北,都仿佛在看一个江湖骗子。
“黎先生,我们千里迢迢而来,是来治病的,而不是来跟一个虚伪的骗子过招,虽然我没有治好老人家的病,但你也不能用这种人来羞辱我吧?”那位被陈北抓着的专家挣扎着推开了陈北的手,厉声喝道。
“我虽然没有海外那些超一流的专家那么厉害,但也不是随便让人欺凌之人,如果你们不认可我们的医学判断,我们走就是了。”另一位大夫看向陈北,目光冷然。
“各位别走,黎先生这是病急乱投医,找错了人……”那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顿时就慌了,讨好的笑了笑,随即扭头,冷冷的对命令陈北,“赶紧出去,没我和黎先生的命令,不许踏入这里半步!”
“你确定?”陈北神色深邃,饶有深意的看了那位中年男子一眼。
“当然,赶紧滚蛋!”卧室内一片安静,一道道目光落在陈北和黎轻烟的身上,无比嘲讽!而那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终于不堪忍受,已经开始轰起了人!
卧室内寂静无声,站在角落的黎少天,看着这一幕,嘴角渐渐扬起了一抹弧度,森然深邃。
“呦,被人揭穿了,又打算赖在这儿不走了?不愧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脸皮真的太厚了。”大姑阴阳怪气的冷笑道,开始凌厉反击!
“不是某些人自称懂医术吗?连医学院都不懂,跟了一个江湖骗子几天就敢出来招摇撞骗,这也太虚伪了。”二姑瞥了一眼黎轻烟和陈北,**裸的嘲讽道。
黎轻烟站在原地,听着大姑和二姑的**裸的带有针对性的嘲讽,终于忍无可忍,倏然起身,转身,一把拽着陈北,消失在了卧室门口。
“都是你,要不是你想出名头,我们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当成笑话吗?”黎轻烟在走廊上美眸狠狠地瞪了陈北一眼。
陈北讪讪一笑,饶有深意的说道,“黎总接下来这是要回去吗?”
“当然,难道还留在这里被人讽刺?”黎轻烟冷冷反问。
陈北和黎轻烟刚走出这栋超大的豪宅,便看到一辆轿车,从远处疾驰而来,缓缓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一位头发稀疏的老头下车,老头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像是刚打完拳就被人送到了这里。
老头刚下车,便看到了陈北,眼眸一凝,向陈北连走了两步,迟疑问道,“小伙子,我看你怎么那么眼熟……”
陈北脚步一缓,淡淡一笑,“老头,不记得我了?”
老头一拍脑袋,哈哈一笑,“原来是你啊?”
“你们……认识?”黎轻烟俏脸一滞。
“当然,每天早上我去隔壁菜市场买菜时,经过公园,经常看到他在练功,就跟他聊会儿天,”陈北嘴角一扬,“轻烟,你先去车里,我跟他聊会儿,我马上就来。”
黎轻烟瞥了一眼陈北和那老头,点了点头,向远远停着的迈巴赫款款走去。
“老头,你来这里干什么?”陈北问道。
老头伸手,掏出一张药方,说道,“这里有位病人得了一种绝症,我上次来看了一下之后,便一直在家琢磨,这段时间弄出了一张药方,便想来试一试效果如何。”
陈北嘴角微微一撇,目光扫了一眼那药方,“老头,你这药方没用的。”
老头笑了笑,“你懂什么,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药方,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谁?”陈北饶有兴致的看向那老头。
老头苍老慈祥的脸上,浮现一抹傲然,“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别人称他……沪海小华佗!”
陈北饶有兴致的看着老头,“沪海小华佗?”
“是,我父亲师承名门,医术高超……妙手回春,无数疑难杂症到他手里,药到病除……但他在三年前,就不幸去世了,”老头缓缓开口,“三年前,他临走前告诉我,他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年遇到了一位病人,身患绝症,这是他唯一一次没有治好的病症,所以他留下了这份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