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
——
用餐结束后,许阳州拽着厉成苍说要找个地方,继续喝酒。
难得厉成苍今晚如此配合,许阳州被他欺压久了,怎么可能放过他,这个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意,只是这里有孕妇,还有孩子,苏羡意等人就提前离开了。
季森砚原本是陆湛声送过来的,本该由他来接。
只是某人最近太忙,就给陆时渊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将孩子送到他那里。
所以在农家乐门口,由谢驭送陆识微、苏羡意回大院,陆时渊则开车送季森砚回去。
季森砚怕去医院,自然怕身为医生的陆时渊。
尤其是陆时渊的表情……
一会儿冷冽如霜,一会儿灿若艳阳。
搞得季森砚胆战心惊。
陆时渊对厉成苍的感情很复杂,感慨某人操作太骚,求完婚就忙不迭的领证,他有理由怀疑,一切全都是他设计好的。
包括根据苏呈描述,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推迟下班,全都在他的计划内。
需要搞成这样吗?
只是心里却又为他和苏琳高兴。
脸上的表情,这才错综复杂。
当他透过后视镜,看到季森砚那紧张的小表情时,嘴角一翘,“今晚吃饱了吗?”
季森砚乖乖点头。
“你最近一直都住在天骄公馆?”
天骄公馆原本是秦纵在燕京的落脚地,私密性很高。
如今基本是陆湛声在居住。
“嗯。”季森砚点着头,他膝盖上还放着一筐新鲜采摘的草莓,准备带回去给陆湛声吃。
“你不回家,你爸妈也不着急?”
“他们不知道多么高兴。”
“……”
说起自己那无良又不要脸、还不给他生弟弟妹妹的亲爹,小家伙怨言颇多,甚至忘了自己时害怕陆时渊的。
“您都不知道,他从小就会欺负我,他还想打我。”
陆时渊低笑出声,“那他打你了吗?”
“打过。”
“因为什么?”
“我过年在家放烟花,把他的毛衣烧了。”
陆时渊低咳一声,“在家放烟花,确实不对。”
“他不仅打我,还打我妈妈。”
“是吗?”
“我经常看到我妈脖子上又红又紫,肯定是他打得,我妈还不承认,又不让我告诉别人,您是医生,您肯定知道,那一定是被打的对不对。”
陆时渊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转移话题,“你在天骄公馆住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啊,陆叔叔对我特别好。”
“跟他一起,你不会觉得很闷?很无聊?”
“还好吧。”季森砚抿了抿小嘴,“陆叔叔会给我买很多好玩的,还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
他说着,还特别傲娇得看了眼陆时渊,“你吃过他做的饭吗?”
“没有。”
“嘿嘿,我吃过很多次。”
陆时渊被他那小表情逗笑,想着,终究只是个孩子,只是给他一点吃的,就如此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