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温暖,宛若春夏。
房门虚掩着,靠近时,便觉一股春意盎然而出。
他接完电话已是大半个小时后,推门进去,没有一丝响动。
冬日天黑得早。
虽不足下午四点,天光已西沉。
她穿着温柔色的毛衣,靠坐在床边,手中翻着一本书,黄昏色的光影从她眼睫、鼻尖,侧脸一一扫过。
落在微翘的唇边,便化为缱绻旖旎的胭脂色。
余光扫见他的身影,转头看他。
目光相遇——
他的眼神,专注且直白。
就好似月光倾泻在沙滩上,将每一颗沙粒都照得分明,只是月光柔软,偏又有些东西看得不似那般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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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他的眼神。
直白,偏又不跃进。
拿捏着分寸。
好似有什么东西催动着室内的春意,无端的,滋生出一丝旖旎情丝。
她拿着书起身,动静大些,惊动了秦纵,他好似睡了许久,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大哥,“哥,你做完理疗了?”
“还没做,临时有点事。”
秦纵点头时,程老那小徒弟已上前询问他,“你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挺好的。”
将针灸用针从秦纵身上移除后,门铃响起,几个助理已到。
看到这里有个生面孔,也觉得诧异,而她已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考虑大哥有工作要忙,秦纵身份又不便送她,就给她叫了一辆专车,送她回去。
“姐,你随时跟我保持联系,有情况就联系我。”
虽说都是成年人,但是让一个女孩上门看病,又让她独自离开,秦纵总是有些担心。
“好。”
“那你这就要走?真的不留下吃晚饭?”
“不了,爸妈还在家里等我。”
“那我就不留你了。”
后来,
秦纵又去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黑,他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家大哥娴熟得在煎炸鳕鱼,另一侧吊着雪梨汤,已有香甜味儿溢出。
“睡醒了?”他用余光瞥了眼自家弟弟,“气色看起来好很多。”
“每次她帮我理疗后,我都能睡个好觉,你今天没尝试一下,真是可惜了。”
“没这么神奇。”
“真的有!”秦纵一听自家大哥不信,登时来了劲,“哥,等她下次过来,我再跟她说说。”
“下次?”
“她这两天都要过来。”
“有点工作,今天夜间的飞机。”
“都快过年了,还出差?”秦纵叹息着,“那我今年,岂不是又要一个人过年了?”
他走过去,伸手拍了下自家弟弟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