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可还口口声声地说是看见了老九把你拉了进去,现在又说是没有看见了?”
武宗帝没来由地有了些火气。
今天原本要借助李善慈好好地收拾收拾霍慎之。
谁知道,李善慈这么不中用。
还把好好的国宴,闹成了笑话!
霍慎之淡声道:“如此说来,是跟本王毫无关系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李善慈惊恐地看着霍慎之。
霍慎之唇边勾起些许凉薄之意:“哦?那你说说,有什么关系?”
陆鹤在此刻也开口:“九爷去南苑也是跟我们许多人一起去的,当夜,我们所有人都有人证明。你不知是从哪里弄来了个孩子,就栽赃给我们九爷,北凉真是好教养!”
一时之间,北凉的人,在这么多国家的使者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北凉王原本以为将李善慈送到这里,能够结亲的。
现在,是大大的丢脸,丢到每个国家去了。
“公主,到底怎么回事!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使者紧握双拳,咬牙质问。
李善慈也在此刻吓哭了。
她去的是南苑,九爷在的是西院,所有人都能给他证明,他跟她没有关系。
“那……那我的孩子……”李善慈抚摸着肚子。
她肚子里面的也是一个小生命的啊。
现在这么多人,他就不能先认下来,非要这么一句句地逼着她去死,看她没脸吗!
排山倒海的绝望,一次又一次地席卷而来。
李善慈浑身都麻木了,只颤抖着嘴唇:“不是九爷,还能是谁……”
她看向了云姒,再看看霍慎之,每个人的脸,她都看了过来。
“大周陛下,外臣知道是谁了!”
这时候,北凉的使者忽然指向了齐王:“有可能是齐王殿下!”
齐王眉头一皱,面色在瞬间沉了下去:“你们北凉的公主是嫁不出去了,只要是个男人就往他身上栽?前是九皇叔,后是本王?当真以为我大周是好欺负的不成,随随便便怀了个野种,就让我们来善后?”
“不,外臣有话没说完。当时南苑就只有齐王殿下在,而公主又说她没有看见到底是谁,因为陆鹤说了,所以未免麻烦,才谎称是看见了。再加上当时六小姐前脚出来,公主后脚就进去,那屋子里,没有旁人了,只有齐王殿下!”
北凉使者定定看向了李善慈:“公主,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你把当夜的事情,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说一遍,不要在有半句假话!”
当天晚上,李善慈是下了药才进去的。
可是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她怎么敢说出来?
李善慈白着脸,磕磕巴巴地开口:“当夜,南苑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我进去之后,就……就有人将我拉上了床。陆鹤说是九爷,我只当做那就是九爷。因为之前就跟九爷有过婚约,所以我以为九爷还是喜欢我的……”
被人拉上床,跟自己爬上床。
一个受害者,一个主动的。
后果,都是天差地别。
齐王唇边勾起一抹嘲讽:“那就更不可能是本王了,本王当时被用了药,昏迷了。怎么可能醒过来,把你拉上床?”
陆鹤道:“这一点我作证,齐王殿下当时确实是昏迷了。”
说罢,他用手肘捅了捅云姒:“师父,你走的时候,齐王殿下醒了不?”
云姒摇摇头:“没醒。”
她看向了观星:“你家主子什么时候醒来的?”
“我进门没有多久,我家主子才醒来的。说是当时头疼欲裂,我才去请了云大夫。”
齐王直接一个大总结:“也就说,跟本王也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使者不相信的话,就将当时陆鹤给本王用的药,再用一次。你们也有大夫,可以验证我们有没有作弊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