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我为官,且不管你们服不服,我都是官,凌驾在各位的头上。父母官为百姓的奴,但官权不是,官权同皇权,凌驾于你们每个人头上。方才那些骂过我的,说过我半句的,得惩处。这样吧,如今大灾之年,且把你们找个地方先关起来,吃喝不愁。”
那些百姓开始叫嚷起来。
不远处,云令政同南绛开口:“看见没有,骂不能白挨。挨骂无所谓,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且不能被一切嘴贱心黑上不得台面的人,给拽下了清醒,同她一个层面。只要你够聪明,所有不利,都能成为你达到目的的助力。”
南绛听着这些,心中更为恨他。
现在教她这些还有什么用?
不过……
“你说得对,挨骂无所谓,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达到目的,才是重要的。
云姒跟前的那些百姓根本没话说了,她做的合情合理,他们闹的厉害,也只是心中不爽快。
转头时,云姒拿着厚厚一叠的登记,冷声开口:“把这些人看牢了,少一个你们拿命来偿。”
刚才还百姓辱骂都不动情绪的人,现在御下,威严尽显。
云姒冻的厉害了,回来看见了南绛,她端着药不知要去做什么。
云姒喊了她一声,南绛转头过来:“阿姐。”
“我有话要问你,我现在事儿多的很,你务必说实话。”
南绛大概知道云姒要问什么。
只是现在蛊王离她越来越近了,她更不可能说出来,害了沭阳长嫂。
沭阳长嫂对大巫师可有可无,惹怒了他,杀了沭阳长嫂跟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是无所谓的。
“大巫师还是想要用人祭祀,让巫族更加兴盛。后来我跟家人逃了,我把家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来找云令政,我想要个说法,仅此而已。但是我小哥死在了路上,我为此还连累了鸾徽也死在了狼口。”
南绛说这些的时候,心隐隐的发疼。
云姒:“当真是这样,你没骗我?南绛,你可不能骗我。”
南绛没有犹豫,点了一下头:“是,是这样的。”
她知道让其他几片情花都绽放的办法了,不能在跟云姒多说。
“他不舒服了,我弄了药给他吃,阿姐,我不跟你说了。”
云姒还有很多想要问。
问南绛怎么不恨云令政了。
为南绛来这一趟,得到什么了。
可是她走得急,她也还有新的事儿。
她得查出来,潜藏在这里的细作到底是谁,百姓那么多,鱼饵必须鲜明!
此时,南绛端着药放在了云令政跟前。
她满是关切,情真意切:“快喝了,我好不容易熬住出来的药,你喝了肯定会好一些的。”
盖子打开,一股腥味混合着药味。
“是巫族最好的蛊,吃了二十几年的好药,养出来的最好的。”南绛催促着,吹了吹递给他。
云令政不疑有他,一口喝了下去,才发现不对:“是什么蛊?”
抬头看南绛的时候,云令政发现,南绛嘴唇苍白,朝着他一笑:“我知道你因为我伤了,我见不得你受伤。巫族的圣女,是能跟蛊王并列的活蛊,我要你平安!”
要你身体里面的蛊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