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失忆呢?
有什么意思呢?
她装不下去。
云令政太狠了,刀刀捅在她心上最疼的地方。
果然,云令政确定了南绛是装的。
只是此刻,他没有功夫跟南绛说那么多,只敛眉沉声开口:“你是学医的,不会想要看着别人死的。你的善良呢?还是学得跟那些女人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争风吃醋,别变成那样,南绛。”
南绛知道,这是在怪她不懂事儿,这个时候还任性呢!
他的态度,也直接决定了本就是白添翎婢女的当归的态度,她原本就看不上南绛这种野人一样的姑娘。
这会儿直接道:“我家小姐生死难料,可圣女如今好好的站在这里。小姐的婚约让给了你,爱的人也让给了你。现在,云大人只是拿小姐当成妹妹照顾,圣女何必这样嫉妒,不容人呢?”
南绛目光有些空。
最后还成了她是受益最多的人了,白添翎是最可怜的人,云令政是最为难的人。
她抿唇,看向了云令政:“你去吧。”
有什么用呢,婚礼这么大的事情,不还是去了。
她也不需要他留的。
“在这里等我。”云令政留下一句话,依旧去找白添翎。
南绛,还是被放在末位的那个。
在情爱之中,云令政给她的,还是只有等待。
一人在再怎么好,再怎么优秀,心里想的念的只有别人,那也是无用的。
南绛去找了云姒。
云姒还在昏迷。
她跪坐在床边,靠在云姒的手背上,轻轻地开口:“阿姐,我好苦。我觉得,我贱,贱得可怕,下贱。比青楼里面的那些妓女还不如,那些妓女出卖的是身体,我卖了自己的心。明明他那么对我,明明我的家人都那样了,可我还是会因为他难过。”
“我居然……还会难过?因为他难过!”
南绛的眼泪滚下来,她伤的太深了,头埋在了云姒的手臂,压抑着哭出声:“我好贱啊,阿姐我好贱,我怎么还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难过呢。”
此时此刻,南绛难堪极了。
她多希望云姒睁开眼,跟她说几句话。
可是,这灭门之祸,唯有她一人扛着。
“阿姐,快醒来。嬴棣跟景昀不知上哪去了,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南绛压抑的哭声,渐渐的放大之姿。
当归打水时贴了过来听了一声,忍不住地觉得恶心!
没人,她端着水开口:“一个山里野人,也敢肖想跟自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不知廉耻,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身份。这种人啊……”
话还没有说完,南绛的巴掌就到了当归的脸上。
水洒了一地,当归不敢置信地看着南绛,彻底白了脸:“你……你敢打我?”
南绛不同云姒,会说话。
她也不准备跟这些口舌厉害的人说话。
只抬起手,一巴掌,又要狠狠甩在当归脸上!
“够了!”
这时候,身后忽然出现一只手,堪堪将南绛的手腕捉住。
白添翎摔倒在地上,去搀扶当归,主仆两人抱在一起。
白添翎没有哭,也没有闹,只看着云令政,想要云令政给她一个说法。
--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