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地走开了。
陈轩则是拉着白恒旭走到了街角,用一种长兄的教训口吻道:“谁让你去偷去抢的?”
白恒旭脸色难看,有些不情愿:“你……你谁呀,谁让你管我。”
“我是你哥!”陈轩怒道。
白恒旭眼皮跳了几跳,摇头:“你不是我哥!我哥他死了!!死了!!”他吼道。
似乎对哥哥白恒裕拥有着极大的怨恨。
陈轩大怒,举起手掌要扇他,但望着他满是伤痕瘀肿的脸,却迟迟打不下去。
最终他还是心软了:“跟我回家。”
“我不回,我不回……”白恒旭喃喃地道:“我今天还没够数。”
“你还要去偷?”陈轩眉头挑起。
“你管我!”白恒旭撒腿要走。
陈轩大怒不已,拽住了他,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我叫你不学好!”
啪。
把白恒旭打得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
滚辣辣的痛感,蔓延在他脸上。
他呆了呆,泪水如决堤般流了出来,吼道:
“你以为我想偷呀!!!”
“哪有人愿意做小偷!”
“谁叫我出身穷,谁叫我有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谁叫我有个十三年不回家的哥哥,谁叫我有个不顾家的禽兽父亲!!”
“像你这种随手扔几万的人,怎么能理解我这种死穷鬼!!”
他声嘶力竭,泪流满面。
陈轩见状,内心一震,竟良久哑然,说不出话。
他无法想象,年纪尚小的白恒旭这些年,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就在二人默然相对的时候。
听得旁边阴暗角落里传来声音:“小白!到时间了!”
一听到这声音,白恒旭浑身打了个哆嗦,害怕得无以复加,连忙站了起来。
只见一名光头大汉神色阴冷地走出,他身后跟着几名混混,走路大摇大摆,仿佛整条街都是他买下似的。
“豹哥。”白恒旭低眉顺眼地道。
光头大汉盯着他问道:“钱呢?”
白恒旭有些为难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些钱以及一些金银首饰递了过去。
光头大汉接过了东西,看了看,眼中寒芒毕露:“就这么点?可不够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