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自然是眼红耳热,心跳不已,出了绿,这就叫涨,赌涨,也就意味着赌涨的可能性很大了,围观的人,有的发出一阵欢呼,七嘴八舌,催促解石师傅赶紧再下刀解石,也有很是懊恼的,自己看了好几遍,却始终沒去下手的有。
当下有人立刻找许东商量,即使只看到这一点儿“绿”,都愿意加些价,从许东手里转买过去。
许东笑了笑,问能出什么价。
见许东愿意出手,当即有人愿意以一百五十万的价钱,直接让许东转手就赚八万。
魏哲海这时笑容满面,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才两刀下去,就切出绿來,这说明自己的经验不错,不,应该是运气不错,不管怎么样,沒让许东赌垮,现在就有人让许东转手赚八万。
钱虽然只有八万,但是赌涨了,无论如何自己的脸上也有光。
不过,在替许东高兴的同时,魏哲海同样也有点儿懊恼,妈的,明明知道要赌涨,干嘛不自己直接拿到手,而要推给许东。
三个人当中,只有牟思晴一个人,在一旁,沉着脸,一言不发,让人琢磨不透她这时候的心情。
许东跟那些人交谈了几句,显然对一百五十万的价格,并不怎么如意,摇着脑袋让金师傅继续再往下切。
金师傅按动电钮启动解石机,再次切下一刀,待检查切下來的的那块废料茬口时,先前出价一百五十万的那人眼皮子一阵狂跳,赶紧拉着许东,再添三十万,要以一百八十万的价格,让许东转手。
茬口上的阳绿,大了不止一圈儿,而且颜色更加浓艳,如果不是质地粗粝,几乎就是可以认成是一块翡翠了。
一百八十万,对现在这块开了“门子”的原石來说,恐怕是低到了极致,几乎也有欺负许东年轻,是菜鸟的意思。
魏哲海当即上前,对那人说道:“老兄,大家都是熟人,你这样子,一百八十万……哼哼……”
那人看了一眼魏哲海,然后冷冷的说道:“老兄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神仙难断寸玉,就现在來说,依然还只是在赌的阶段,既然是还在赌,赌涨赌垮,谁也说不准,我给他一百八十万,让他稳稳当当的直接就赚三十八万,你说,有什么不妥。”
许东在一旁,对那人说道:“大叔,一百八十万的价格,我的确不能出手,如果您老一定要的话,三百万,您老觉得怎么样。”
“三百万。”那人哼了哼:“三百万,无论如何是值不起这个价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出手,我再加二十万,也就是到顶了。”
见这人只多加二十万,许东摇了摇头,当即吩咐金师傅继续切下去。
那人想要阻止金师傅继续切石,但是在许东的坚持之下,又哪里能够阻止得住。
不过几分钟,金师傅将第三片石块切了下來,然后依旧是清洗石头茬口,观察阳绿品相,再决定切割原石的方向、厚薄。
只是这第三片石块清洗出來,懂行的人只看一眼,立刻就发出一阵惊呼,石片上已经触及到里面的翡翠。
也算是金师傅手艺高超,刚刚这一刀下去,如果再多半分,就伤到了翡翠本体,如果再少半分,却又又会继续留下一层石皮,这样,就会让人估计不准,再切的话,就会将一大块翡翠切走,让这块翡翠的价值大打折扣。
明明显显的是出了翠,虽然不知道这块翠最终会有多大,也不知道这块翠最后会是什么样的质地,最起码两百万,就已经显得很是寒酸了。
那个人怔了怔,连忙拉着许东,无论如何也不让金师傅再切割下去了,三百万就三百万,立刻就转手。
许东笑了笑,点了点头,这块原石,能赚一百五十万多万,许东显得心满意足了:“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既然是你老一再开口相求,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不过,这话我可是要说在头里,到现在,依旧还是在赌,赌涨赌垮,大家都只是听天由命,对吧。”
那人嫌许东啰嗦,当下招手叫來服务员,当面给许东转帐付款。
老板的小姨子听说出了翠,抱着文件夹,满面春风的走了出來,先前,那个黄宏的事情,对在这里继续选购的人,多少有些影响,对这些人,说什么,都沒有能够解出來一块翡翠來得实在。
只要出了翠,大家的情绪自然就会高涨起來,这些人的情绪高涨起來,就会拼命的往厂子里砸钱。
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是切出了翠,尤其是在这当儿切出一块翡翠,那都是好事一件。
老板的小姨子特地看了看那块已经显露出指头大一块翡翠的原石,笑了笑,对许东说道:“小哥儿手气蛮好的,三百万,这价钱也还算公道,呵呵……大家继续,大家继续……”
连老板的小姨子都说许东要这价钱公道,其余的人虽然对要买许东这块原石的那人有些不忿,但嘴上也就不敢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