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雁雪也不好多说,虽然很是有些忸怩,但还是任由许东用毯子包了起來,然后背在背上。
许东背好乔雁雪,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两人呆了十几天的地方,然后一脚将那张黄皮子踢下悬崖。
往右边走了几步,乔雁雪明显地感觉到许东的脚,很是有些跛,不由得伏在许东背上,柔声说道:“许东,你这脚……”
许东“啊”了一声,随即又说道:“别说话,你让我一分神,沒准儿我们两个就一起掉下去。”
乔雁雪叹了一口,也当真不再作声。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难走,许东背着乔雁雪,一跛一跛的,爬上那段陡坡,走得很是艰难。
乔雁雪心里很是不忍,柔声说道:“许东,这么难走,你放我下來吧……要不,歇歇再走……”
“别说话,我得一鼓作气,前面还有一段更加艰难呢。”许东一边艰难的走着,一边答道:“还有,我可要告诉你,待会儿那段很难走的路,你可不准乱瞅乱看,要不然,咱们两个就成了一对同命鸳鸯,不过是两只死了的。”
“谁跟你是同命鸳鸯了……”乔雁雪在许东背上撅着嘴儿,恼道:“要做同命鸳鸯的,是你跟牟姐姐才是……而且,我才不要你们死呢……”
这时,许东已经趟过了陡坡,到了时宽时窄的这一段平台,再往前走不多远,就是那一道缺口,许东不敢再继续跟乔雁雪说下去,收敛好心神,小心翼翼的扶着石壁,慢慢地往前走动。
这会儿,乔雁雪也乖巧的闭上了眼睛,更不多说。
自己既然把命都交给了许东,好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乔雁雪也相信许东能够走过去,要是睁着眼睛,看到危险的地方,自己就会忍不住要提醒许东,这样一來,却又很容易让许东分神,沒准儿真的就会做一对同命的死鸳鸯。
乔雁雪闭着眼睛,渐渐地感到许东慢慢的开始喘起粗气來,而且,也渐渐地感觉到逼人的危险气息。
想來,许东已经到了最危险的缺口这一段了。
乔雁雪益发不敢睁开眼睛,甚至连呼吸,也是放得缓慢悠长,主要是害怕会影响到许东。
这样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许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到了,乔小姐,你看看,多宽敞啊……”
乔雁雪睁开眼,转头四处看了一阵,淡淡的说道:“这就是我们的洞房……”
“啊……”许东愕然。
“洞房”,在许东的脑子里,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是新婚夫妻才会特有的地方,乔雁雪居然说这里就是两个人的洞房。
感觉到许东的“震撼”,乔雁雪赶紧解释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方是个洞,我们又当着房子來住,那就是‘洞房’了,你可不要多想……”
许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一边放开乔雁雪,一边说道:“你这家伙,真是的,先前要跟我‘私奔’,现在又弄出个‘洞房’,嘿嘿……够让人浮想联翩的,接下來,我们是不是要子孙满堂了啊……”
乔雁雪恼道:“你又笑话我,明知道我的汉语很差劲的……”
许东嘻嘻的笑道:“这个吗,差得好,你能再差一些么。”
乔雁雪不再理睬许东的胡说,打量了一阵洞窟,却说道:“许东,你有沒有感觉到奇怪。”
“什么奇怪。”许东依旧笑着说道。
“你看啊,这里,的确是有人住过,但是好像住的时间却不长,对不对。”
许东点点头,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啊,只要是正常的人,谁愿意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长久的住下去。
会在这悬崖峭壁上住上一段时间的,可能连猎人都不是,毕竟,这悬崖峭壁上根本沒有什么猎物可猎,能再这样的地方住下來的,就只能是采药的人,自己在那边不是采到了一颗千年的人参么,沒准儿,住在这里的人就是冲着这颗人参來的。
乔雁雪摇了摇头:“要是冲着那颗人参來的,住这里的人也根本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细看,着火堆里的灰烬,还有平整过的床,往少里说,最少也有一年半载吧,如果只是在这里住上三五天的短时间,应该就沒必要做这些的,对吗,这些,你就不觉得奇怪了。”
乔雁雪这么一说,许东还真是有些奇怪了起來,先前,自己也就真的只以为这个地方只是被采药的人住过,现在想起來,不合情理的地方,的确是不少。
可是,除了是采药的人,又还有什么人愿意在这悬崖峭壁上的“洞房”里,能够住上一年半载,而且,并不是冲着自己的那一颗人参來的。
“你检查过所有的地方了。”见许东也疑惑起來,乔雁雪问道。
许东抓了抓头发,自己一发现这个地方,也就仅仅只是粗略的大量了一下这里的情形,然后,立刻就高兴不已的去跟乔雁雪报信,随后又把所有的家当都搬了过來,仔细地勘察这个地方,自己还真是沒有。
乔雁雪点了点头:“你能不能想办法弄点儿火把什么的。”
洞外面是朦朦胧胧,好像终年不散的雾气,在洞里能看到七八米远,已经很不错了,再往里走,就得要弄点儿光亮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