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走。”
关宁面色冷峻。
“陛下,用不用通知地方官府?”
成敬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知道陛下动怒了。
任谁看到这种情况也难以不生气,这已经不是欺骗了,而是连糊弄都的糊弄。
“暂时不用。”
关宁没有乘坐车驾,而是顺着河道往下走。
后面倒是能够看到修整的痕迹,但也是敷衍了事。
这本是条天然河道,主要是规模和淤泥限制了水流。
只要在其基础上重新修整,大有可为……
关宁越走神情也越发冷峻。
真的是难以入眼。
这距离他的要求相差甚远,完全是敷衍了事。
这样的河道有什么用?
别说通行了,就是行个小船都不可能。
当时朝廷可是拨付了近三百万两,钱都花到了哪里?
关宁很庆幸他心血来潮过来看了。
否则还不知被蒙骗到何时?
再往下走,便见得有几个老汉在河边推着小车行走。
关宁上前询问。
“老大爷,这是要去哪里?”
其中个老汉指了指河对岸道:“回家。”
小车上装满了木柴,他们是砍了柴回家。
“那前面不是有座桥,为什么还要绕行?”
这座桥就是新修的,为了便利两岸百姓通行。
“那桥可不敢走。”
“是啊,我们宁愿绕行二十里,也不走那桥。”
几个老汉说着。
“为什么,那桥有什么问题?”
“那桥塌过次,当时桥上正有三人行走,结果全死了。”
“后来又补齐了,也没人敢走了,县衙还专门派了差吏不让人们上桥。”
这话听得人莫名其妙。
关宁问道:“桥都修好了,为什么还不让走?”
“怕塌啊!”
其中个老汉道:“我家孙子搭的泥巴桥都比那结实。”
“还算不错了,怕桥塌了摔死你,还派人看着不让上桥。”
“你懂个屁,桥塌了就不用重修吗?重修不用花钱吗?”
“你说的有道理。”
这番对话听得关宁都好久没反应过来。
这可真是离谱遇到离谱他爸,离谱到家了!
可想而知,建桥是糊弄到了什么程度?
为了防止有人上桥坍塌,还派了专人看守,那桥完全就是个摆设。
“大爷,年初这有施工的,听说是招募附近百姓还给工费,是不是这样?”
“给劳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