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景沥渊微微抬眸望着魏医生,轻声反问,“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极尽的讽刺和调侃!
他景沥渊要看不起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是一句礼貌的话可以让你羞愧到死!
魏医生看着突然就多出来的那么多人,脸色都忍不住的变了好几变,不过才向前一步就被保镖给挡住,不禁大声怒喝着说,“景沥渊,你别忘了,你的病要是没有我们你就根本就没有办法,你还敢这样对我?你是不要命了吗?”
嘴角嘲讽的扬着,景沥渊微微动动自己的脖颈表示自己有些累了,承普利了解的伸手拿出电话给董凯去了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对面的医生全都屏住了呼吸。
“董少,你的手下如果那么不愿意治疗我的话,请你将他们带走,省得浪费我景家的粮食。”轻声开口,这还是景沥渊第一次跟外界的联系,目光寒冷的看着对面的医生,不知道是在对董凯说还是对他们说,道,“我景沥渊虽然生病了,但是却不是求着人施舍的,要是不愿意随时可以离开这里,我不勉强,只是却要承担住从这里走出走到董家的代价。”
‘代价’两个字落地,一直在董家那样的家庭里混着的众位医生顿时就踉跄了一下。
董家不是什么好家族,那么景家呢?
他们不知道,但也不敢赌!
董凯接到景沥渊的电话不得不说是惊讶了,可是听到他这样的话语还是忍不住的心里烦躁,他的人那般的幼稚愚蠢,让他自己都觉得在景沥渊的面前丢了脸!
“去你那边的人,随你处置,我董家最不缺的就是医生,随时可以给你补空缺。”董凯轻声说着,大脑里却还是殷笑笑的模样,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景沥渊就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这边听到了董凯话语的医生全都变了脸色。
是啊,他们只想到自己是多么的优秀,却忘记了董家最不缺的就是优秀的医生……
“听见了?”轻声反问,景沥渊上一秒嘴角都还带着笑意,可下一秒脸上只有冷漠,“你们都记住了,从你们踏进这间别墅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是我景沥渊的人了,我想要做什么不过是转眼间的事而已,想钳制我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再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说罢,景沥渊抬眸直直的看着主治医生尚医生,只一眼尚医生忍不住微微的屏住了呼吸。
这一刻,他们在意识到了,景家三少可不是那些在手术台上或者实验室里任由他们摆弄的小白鼠,他根本就是沉睡的雄狮……
修长美丽的手一抬,承普利便命令保镖将魏医生给带了下去,翌日就听闻多年前在手术台上可以造成他人死亡的医生被逮捕的消息,同时魏医生欠下巨款的债主们也纷纷用力插手了他的案件审判……
而眼前,景沥渊却是看着尚医生轻声开口说了一句,“我很清楚,这里的你们都是谁的人,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也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我要的只有一个,我要健康,哪怕在这个健康之前,尚医生你遵循着董老爷子的命令始终不让我自由也好,王医生你遵循着董凯的命令一直监视着我的行为也好,我都可以不去计较,但这一切都必须是以我将来获得健康的前提条件,你们最好都记住,若是我真的最后穷途末路,这屋子里的你们,谁也不会比魏医生好过……”
话语落地,对面的几个医生全都惨白了脸。
“我可以查出魏医生的过往自然也可以查出你们的过往,甚至包括你们的家人、孩子、父母,你们在不折手段之前,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第一次,景沥渊将自己所有一切的冷血都那么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只为了那个或许还有一丝希望的未来,“站在这里,是你们的荣幸,别拿我给你们的机会当做试验,会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说罢,景沥渊再也没有理会他们的心情,转过身就往床边去,承普利一挥手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都散了出去,丝毫不愿意在那个屋子里再多呆上一秒钟!
相对而言景沥渊还是很温柔的,可是那些长期浸泡着董家那样家族里的人都知道,越是温柔的人,做起事来越是心狠手辣,就有些像中国的那句古话‘咬人的狗通常都是不叫的’。
更何况,景沥渊还是一头狮子!当他苏醒的时候,或许就是撕裂你的时候!
卧室里,景沥渊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床边那扇巨大的照片墙。
那是这整个屋子里唯一的最吸引人眼光,却也最让人不愿看见的地方……
白花花的墙壁上,满满都是殷笑笑的照片……
董家人不愿意看,景家人不愿意看,保镖不敢看,承普利和连羽也不敢多看,唯独景沥渊,日日夜夜的看……
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微微翻动自己的身子,眉头便忍不住的狠狠皱起,为了限制他的自由,董老爷子还真是下达了死命令,每一天尚医生掺在药物里的东西都是足量的,导致他完全无法自由的行动!
紧咬着自己的唇瓣,景沥渊狠狠的叹气,望着照片墙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而另一边,殷笑笑在葛成飞的陪伴下悠闲的在屋里里到处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