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个皇帝做的还不够。
“你是皇帝,你为什么不赈灾呢?”
朵颜抬起头问道。
“看他们多可怜?”
“朝廷能拨款拨粮赈灾,可怎么也绕不过地方官府,层层剥削之下,实际上根本就到不了流民手里,反而肥了经手官员。”
关宁平静的说着。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只要是人经手经办的差事,就避免不了克扣。
他也直在想解决之法,可也不知该怎么做。
怎么才能从根源解决。
不过这路过来,见到的情况也不少,不知是不是巧合,要属延州的情况严重。
是这里贫穷吗?
按理说也不应该。
延州虽属关外,却是关外第州,近年振兴复苏,朝廷多有照顾。
关宁看向远处。
那座府邸正门的牌匾上,写着潘府两字。
他暗暗记下。
随即对着外面的成敬道:“去义芜渠看看。”
“是陛下。”
义芜渠,就是今年延州刚兴修的水利工程,朝廷拨付了近三百余万两白银。
关外本就比关内贫瘠。
当初起兵时,关宁在延州屯兵与朝廷大军队对峙日久。
朝廷大军缺粮,便到处的抢掠百姓,给这里造成极大破坏。
关宁知晓艰难。
咬牙从财政挤出银两,为振延州,这也算是回报了。
户部每年都会做第二年的预算,给这花的多了,其他地方就少了。
这也让关宁有了偏心的名。
偏就偏吧,谁让北方几州当时跟着他吃苦多。
原本关宁想着带着官员来看,后来还是改口了。
这才能看到真实情况。
成敬应着。
马车调转,赶往义芜渠方向,并不算绕路,其实还顺路……
而此刻。
就在这座潘家府邸内是歌舞升平。
厅堂正中放置着几个炭盆,散发的热量将屋子烘烤的温热,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穿着薄纱的舞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引得片片叫好声……
“徐大人,那个舞姬怎么样?”
在坐东的主位上,个穿着华服身材肥胖的中年人指着场中个有着小麦色皮肤充满着异域风情的舞女介绍着。
“这可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她有中原人血统,又有蛮族人血统,既有我们中原人的柔美,又有蛮族人的野性!”
潘玉堂给徐方年介绍着。
“有野性就算了,本官可驾驭不了。”
徐方年摆了摆手。
“大人放心,她们自幼接受特训,您让她野就能野,您让她柔就能柔。”
潘玉堂笑着道:“等您回州府时顺路带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