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崖正想开口,却突然心中一动,沈筱说自己又帮了她一次?
马上恍然大悟,看看爷爷也曾经在韩阀里面,帮过她?
回过神来,沈无崖微笑道:“举手之劳,不想有人被冤枉罢了。”
虽然如此说,但韩老夫人和沈筱还是千谢万谢。
好一阵子,沈无崖才向韩老夫人提出了告辞,至于手中的竹林御剑图,自然也没有卖出,依然拿在手中。
因为韩老夫人并不喜欢,临行前她又鼓励沈无崖,尽快从亲人被毒杀的阴霾中走出来,恢复原来的风格。
沈无崖又随口,应付了几句。
就在他走出韩老夫人住处之时,又忍不住看向沈筱:“不知道韩夫人,能不能送我出去,我怕遭到报复。”
一句话,沈筱眼中寒光一闪,自然明白沈画师在担心金如珊。
这时,大厅内的韩老夫人也冷冷地说道:“金如珊她敢,不过既然沈画师担心,那沈筱你就亲自送沈画师出门,不得怠慢。”
沈筱自然是答应,就这样,带着沈无崖向韩阀大门走去。
路间,沈无崖仿佛随意地开口:“韩夫人,如今在韩阀的处境不太好吧?”
愣了愣,沈筱低下了头,轻嗯一声,却不愿意多谈,毕竟还在韩阀里面,而且家里的事情,她也不想跟外人多提。
就算是说出来,沈画师也不可能帮她改变什么,徒增人家的烦恼罢了。
“别怪我多嘴,刚刚韩阀主的对你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韩老夫人虽然对你不错,但儿子毕竟是儿子,你最好为自己考虑一下。”
“有时任劳任怨,并不能让一个人,真正喜欢上你。”
沈无崖依然是,不管不顾地说着。
下意识地,沈筱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慌乱与不甘,她自以为成为正妻之后韩念仇就是真正喜欢上自己的,是宠着自己的。
但似乎不是这样。
突然,她茫然无措了,不知道二十几年来的坚持与叛逆是对是错。
甩了甩头,沈筱回道:“多谢沈画师提醒,我会注意的。”
哪怕这些都是真的,身在韩阀又如何改变呢?
就在这个时候,有韩阀的人走过,两人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沈无崖却突然道:“韩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命人给我拿一份笔墨过来?”
沈筱愣了愣,而后便叫来了路过的人,去找笔墨。
她以为,沈画师是临时来了作画的兴趣。
如此,两人又走到韩阀的大门外,同时笔墨也送了过来,这时沈无崖又开口道:“韩夫人,请稍等一下。”
说到这里,他突然展开了手中的画卷,并且抛向天空。
手中的笔沾上墨,骤然间在上面重重地画了几笔,将一幅好好的竹林御剑图画烂,上面多了几条漆黑的墨迹。
“沈画师,你这是”
沈筱不解地问,然而目光却凝固在画上,只见墨迹上如同一把把狰狞的剑。
不知道为什么,沈筱从画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寒意。
沈无崖不答,直接收了画卷,将之卷好递给沈筱:“送给你,如果遇到什么不可抗拒的危险,就将这画幅撕开,必能保你一命。”
愣住了,沈筱呆呆地看着沈无崖。
以前,她不止一次见过沈画师,却以为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画师,刚好对了老夫人的胃口,但似乎他不止是画师这么简单。
接过画,沈筱呆呆地问:“沈画师,为什么您总是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