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家兜兜转转开回来,车子是临时牌照,她也没有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而是全缩在后面的座位。
戴着口罩、墨镜、帽子,把自己弄得全副武装。
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她,总觉得这个娘们有古怪,甚至怀疑她是逃犯。
要不是顾瑜给了五千块,他才不会答应。
车子,足足开了两天,夜晚就在服务站休息。
她吃喝也不下去,让司机去买。
就连上厕所,也不肯下车,在车内独自解决,让司机扔垃圾。
她要避开所有的监控,悄摸摸的回到帝都。
终于熬到了帝都。
她伪装成乞丐,破布麻衣,蓬头垢面,脸上满是污渍,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是谁。
顾瑜像是阴沟里的蛆虫,徘徊在谭晚晚家附近,发现她去的地方不多。
新房、学校、封家……
每天都会和唐幸见面,两人幸福甜蜜的样子,像是一根钢刺,狠狠插在她的心里。
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
如果没有谭晚晚,她会是团队最瞩目优秀的学生。
没有谭晚晚,就不会对照出她的不幸。
她失败的爱情,被毁掉的前程……
她见不得谭晚晚幸福,最起码……她要和自己一样惨。
她发现,谭晚晚要结婚了。
去看了钻戒、三金、婚鞋……
谭晚晚越是光鲜亮丽,越是衬托出她丧家之犬一般的狼狈。
不甘、嫉妒……
无限放大。
她看着谭晚晚从婚纱店里出来,眼神阴沉沉的盯着。
谭晚晚似有感受,回头看了眼,可周围店铺林立,行人匆匆,没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怎么了?”
唐幸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没什么。”
谭晚晚也说不出那种感觉,好像有一条毒蛇吐着蛇信,看着自己。
有种,让人背脊发麻,浑身汗毛倒立的感觉。
总之,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