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幸左右逢源,谭晚晚在一旁一下被亲妈扎刀,一下子又被亲妈慈爱的目光注视,搞得浑身鸡皮疙瘩。
“小幸,阿姨我这辈子是没有儿子缘分了,看你特别亲切,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
“老婆!说话慎重!”
谭父心中警铃大作。
按照那小子惯会顺杆子往上爬的性格,肯定要……“阿姨,我看你也亲切,就跟我亲妈一样,要不我拜你做干亲吧?
我姐姐和晚晚是最好的闺蜜,她也很喜欢阿姨呢!”
“真的,太好了!”
谭母心花怒放。
“妈?
这不合适吧!”
现在非亲非故,已经搞得像是亲生的了,认了干亲以后还得了,这个家还有她立足的地方吗?
谭父和谭晚晚是说什么都不答应的,可显然在这个家他们毫无发言权。
谭母开始在挑选黄道吉日了,然后和唐幸商定日子,然后就可以给封家打电话。
不需要请太多人,两边的重要家长到了就行,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要走个流程。
唐柒柒接到电话很惊讶。
“你确定阿姨是和我弟认干亲,不是和我?”
“是你弟,你看你跑我家几年了,我妈都没生出认干亲的念头,你弟才来多久,仿佛给我妈下了迷魂汤。
我这个亲生的都不香了,像极了充话费送的!你弟弟不是有自闭症吗?
不是有社恐吗?
现在他仿佛有那个社交牛鼻症好不好!”
“你不想吗?
我觉得挺好的啊,阿姨很想要个儿子,唐幸很乖巧的。
我已经习惯了,毕竟何世勋已经把奶奶搞定了,现在已经跟着京剧老师傅学习了。”
何世勋真的不是说着玩的,京剧这一行很吃时间功夫,需要十年磨一枪,何世勋已经开始吃苦受累,就为了让老太太有生之年看到他上舞台的样子。
“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怎么了?”
“有一种……我掉进坑里的感觉。”
谭晚晚神神叨叨的说道。
她挂了电话,正好对上亲爹的视线,那眼神透着几分黯然伤神,仿佛看她跟看别人家的一样。
谭父抱着唐幸带来的一品太平猴魁上楼,心中感慨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迟早要被人搬走,唐幸年纪小,但人情世故赚钱本事都不错,送礼物都送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最爱喝茶了,就当提前接受未来女婿的孝敬吧。
只要唐幸跑的足够勤快,相当于女儿没搬走,还多了个上门的小白杨,多好?
“我爹看我的眼神什么意思?”
谭晚晚心里毛毛的。
她扫了眼客厅,唐幸还在和她妈聊天,两人仿佛没有代沟一样。
她不想被亲妈埋汰,直接回卧室了。
空调一吹,整个人暖洋洋的,趴在床上昏昏入睡。
迷迷糊糊,她好像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脚步声很轻,走到了床边,帮她盖上了被子。
他似乎在看自己。
眼神无比温柔,仿佛隔了好几个时空最终落在她的身上。
她很想睁开眼看清楚,可是太困了。
她睡了一觉,下午才醒来,发现房间多了一个人。
唐幸在她书桌边玩魔方。
“晚晚,你睡觉喜欢踢被子哦!”
他笑着说道,这笑多少有些狼外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