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一只手轻轻搂着她。
唐幸能够清楚感受到她的身子稍稍僵硬了几分,似乎很抗拒,却极力压抑着。
他内心也紧张起来,最后鼓起勇气,直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脑袋埋首在她的肩窝深处。
“晚晚,接纳我好不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承担责任,我想对你负责,我想……娶你。”
最后两个字,像是利剑一下子摧毁了她心里所有的城防。
她依然不说话,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贴的更近了一些,她的后背全部纳入他的怀中。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晚晚,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惩罚自己。该死的是犯罪的人,我不会放过他的,你也不要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晚晚,别再离开我了!”
她听到这话,肩头微微颤抖。
她在哭。
小声抽泣。
他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她哭的压抑痛苦,最后攀附在他的肩上,一口咬了下去。
他觉得疼,心里反而舒服了一点,总归不是只有她一人疼着。
他抱着她孱弱的身子,来这边半个月而已,她瘦了好几圈。
最后她再难压抑情绪,哭得放肆大声。
这一晚,唐幸没有乱来,摸着她的脑袋,抚拍她的后背,让她舒服点。
她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歇斯底里。
哭的累了,靠着他的怀抱,上气不接下气。
到最后,她的呼吸渐渐均匀。
大哭一场也好,总比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他彻夜难眠,心疼了一整晚。
他一点点吻去她湿漉漉的眼角。
第二天,她眼睛红肿,一摸身边还是没人。
就在这时,唐幸推门进来,见她醒了松一口气。
“我炸了油条,快趁热吃,我去给你剥鸡蛋,敷一敷眼睛。”
她依然不说话,一口口吃着。
吃完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接下来她的路该怎么走?
突然,她开口了。”
“把窗户打开。”
他听言乖乖开窗户。
冷风钻了进来,屋内温度骤降。
可冰冷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反而让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唐幸,我们做性伴侣吧。”
“……”
唐幸愣住,怔怔的看着她。
她沉默到现在,一开口竟然是这话?
什么叫性伴侣?
她们之间,只是这种关系吗?
她触及他受伤的眼神,内心也有点刺痛。
他太小了,二十岁正是容易冲动犯错的年纪。
这个年纪看上的人,未必是以后要走一生的。
她可以给他充足的时间,如果以后他遇到更合适更心动的,那就放手去追。
她没办法自私占有这么好的唐幸,以自己的惨败之躯。
“不算男女朋友,就单纯地解决需要。你以后也不需要自行解决,就这样。”
“那我回去,怎么和姐姐说?”
“如实说吧,她不是外人。”
“好,好得很!谭晚晚,你非要自己把自己放低一个台阶,用这话到底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你自己?你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不配了是吗?竟然只做性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