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奸诈的笑意浮现在凤无心的唇角。
她刚才去厨房借火的时候,看到了许多名贵的食材。
说干就干,一抹红影消失在柴房中,等再次归来的时候,凤无心身后背着的包裹满载而归。
别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就连厨房的锅碗瓢盆都通通拿回了柴房。
夜王府最高的阁楼上,侍卫贺琪正无意间撇了一眼柴房的方向,发现本来漆黑的柴房竟然亮着火光。
“王爷……那女人不会要引火自尽吧。”
隔着一定的距离,贺琪正没看到凤无心具体在做什么,只是看着她上蹿下跳的身影怀疑凤无心要自我了结。
“派人将密函送到高将军府上,让高程多监视凤家的一举一动。”
北辰夜揉着额头,声音中压抑着几许难以察觉的怒意。
在他抬头之时,不经意间的目光看向亮着火光的柴房,以及火光之中的凤无心。
“将本王最近得到的白狐裘大氅送给爱妃。”
“啊?”
正要差人送密函的贺琪正楞了一下。
“王爷,那狐裘大氅可宝贝了……”
话没说完,贺琪正闭上了嘴,他知道王爷决定了的事情改变不了。
“是,卑职这就去。”
不多时,柴房里打扫战场的凤无心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寻着声音抬头看去,柴房院外木门被人推开,疯批王爷的侍卫走了进来。
这人……好像叫贺琪正还是嘉多宝来着?
“拿着。”
贺琪正态度恶劣的将木质的礼盒扔到凤无心怀中。
“王爷赏赐给你的衣服,小心点保管别弄脏了。”
鄙夷,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贺琪正看凤无心的目光,就像是看大街上的流浪疯乞丐一样。
“给我的衣服?”
凤无心狐疑的拆开礼盒,只见一件通透雪白的狐裘大氅赫然出现在眼前。
不会是做梦吧!
北辰夜会有这么好心?
这家伙又憋着什么坏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决不能收。
“凉茶,有没有纸和笔,我想写一封信给亲爱的王爷。”
“你叫谁凉茶?”
贺琪正全程都是皱着眉厌烦的看着凤无心,但还是找来了纸笔。
“你还会写字?”
“你还会喘气呢,我怎么不会写字?”
凤无心怼了回去,并且附上一个大大的白眼。
只是字她会写……就是毛笔字的话她写的不是很流畅。
一刻钟后,凤无心将写满了字迹的信纸叠好,放在了白色狐裘大氅上,又装在了礼盒中退了回去。
“慢走不送。”
砰地一声关上柴房的院门,凤无心也将贺琪正关在了门外,任由他百般敲门也不理。
贺琪正只好拎着礼盒原路返回,回到了阁楼上。
“王爷,那女人没收,还写了一封信给您。”
贺琪正将信双手呈上。
看着还未展开的信,北辰夜竟有一丝丝的好奇。
当北辰夜打开凤无心写的信之时,明显可见一双剑眉拧在了一起。
“她是拿狗爪子写的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