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这太后不算蠢!
他将太后甩开。
太后本就纤弱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眼眶通红,气息急促。
差点就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了。
帝彦痕抬手,做了个手势。
“派人盯着她和小皇帝,但凡他们赶跑,就打断他们的脚!”
黑影闪入殿内,朝着他拱手,“好的殿下。”
帝彦痕丢下这话,不屑地瞥了眼那太后,拂袖而去。
单纯只是不想再多看一眼这太后的脸,但凡多看一眼就想到他家可怜的柔柔被活活烧死的模样,实在令他心痛。
回到那破旧的宅子里,他捧起那发黑的锦盒,心像是被火灼烧了似的。
正当他痛心疾首时,身后传来了阴郁的男音。
“想报仇吗?”
阴郁低沉,犹如魔魅。
简单的四个字,魔音一般贯耳。
正有些愣怔的帝彦痕蓦然转头,只是那人戴着黑色帷帽,不见真容。
唯一感觉便是个黑衣的高大男人。
“你是何人?”
“不必知道我是何人,你只要告诉我,你想报仇吗?我帮你。”
帝彦痕皱眉,“你连身份都不肯告诉我,我如何相信你,你想要报仇?”
“呵呵,那你到时候可别后悔。”男人丢下这话,拂袖而去。
竟是连一丝联系的线索都不给他。
帝彦痕从鼻腔里轻嗤一口气。看書喇
不就是解决个萧棠,何须这么个故作神秘的男人?
他还能解决不了一个蠢货女人?
……
萧棠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已经遭遇了两拨杀手。
这些杀手,要么是白天被帝景翎的暗卫解决了,要么是晚上被她的雪地车甩在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两日后……
没多久就能返回京城了。
萧棠坐在客栈里,吃着桌上的蜜饯。
彦十都感慨万千:“这帝彦痕看来是真的非常下血本了,咱们回京城,王妃,岂不是有天罗地网等您?”
北霄城都布了那么多蛊毒。
那京城……?
萧棠啃着蜜饯,吧唧吧唧地说:“你觉得他会为了对付我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彦十愣了下。
“既然摄政王已死,他肯定派人四处搜寻摄政王的尸首,对我,他就不会在意。”
既不会在意也不会多么放在眼里。
只会想到等她回京就将她恁死。
帝彦痕一向会轻敌。
“太后和小皇帝怕也是早就被挟持了吧。”萧棠偷偷瞄着帝景翎。
他不发一言。
而且还在看书。
最离谱的是,他手上那本书,还是之前那大礼包里的小说,叫什么《我把我的怨种夫君训成了忠犬》。
男人看得可带劲了。
就没有停下过。
彦十也偶尔瞄了两眼,以为这种书是王妃从哪个不入流的书店里买下的,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