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棠是怎么被抱上被子上,她自己是没意识到的。
凉风拂入。
烛火妖冶地晃了晃,瞬间熄灭。
映着帐子外的火光明亮。
萧棠整个人恍恍惚惚沉沉浮浮的。k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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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二天醒来,账帘外烧了一夜的地面上只剩下一堆黑灰。
萧棠站在账帘外,看着这堆积的黑灰,她只剩下咂舌。
如意寻了过来:“王妃,昨晚上奴婢一宿都做噩梦,呜呜呜呜。”
可把她给吓着了。
萧棠摸了摸她的小脑瓜,轻轻地安慰:“没事,你这胆小鬼,这么点小打击就把你吓成这副鬼样子。”
如意缩着脖子,虽然知道萧棠在嫌弃她胆小,可她还是觉得王妃的手有魔力。
这么摸了摸。
竟然没那么心悸慌张了?
好神奇!
萧棠转身回了帐子里。
视线落在远处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身上。
黑衣深沉,却挡不住男人身上散发的荷尔蒙。
只可惜……
那颗超级香香丹失效了。
帝景翎身上已经没有奶香味了。
她嘟了嘟小嘴。
天知道昨晚上那么恐怖的气氛下,她和他,还能恩恩爱爱卿卿我我。
要是萧柔柔化成厉鬼都要被气得烟消云散吧。
想到这里。
她猛然想起什么,出门迅速去拿了朱笔,沾了狗血在那黑灰的雪地上画起了符咒。
现在做这些恐怕有些晚了。
彦十和如意凑过来,一时也没敢问。
因为他们很少看见王妃如此肃穆凝滞。
这时,祁辰走了过来,朝着正费劲画符咒的萧棠抱拳行礼,“王妃,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有些药材还是没……”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包药丢向了他。
他是看得目瞪口呆。
万万想不到,萧棠是怎么做到一边忙着画符咒一边还能抽空丢出一包药材给他?
最令人费解的是,这么大包药材,萧棠刚刚是怎么拿着的,还没有人察觉到?
萧棠见他疑惑,才说:“是,是郝闲丢给我的,他昨夜连夜去派人调过来的药材。”wΑp
为了不让人起疑,这个理由,她必须要睁眼说瞎话。
听见这话,正好帝景翎走了出来。
祁辰:“额……”
因为他瞧见了摄政王脖子上的牙印。
这应该是昨夜的战利品吧,怎么也不像是昨晚上让摄政王去调了药材。
不过……
祁辰也不傻,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他冷静地点点头,“我这就去让人熬药。”
离开之际,他瞥了眼地上血迹。
别说。
这血迹上画出的符号,乍然一瞧是个鬼画符,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血迹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诡谲的金芒。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雪,总算见着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