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王红吓一跳。
回去的路上,陈青岩略显沉默,季清伸手拉住他的手,并排走在他身边。
俩人一路走回去,孩子们排排坐在门口等着,看到爹和娘回来,一个个都激动的不行。
“娘,咋样了?”
“尕姑好着没?”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问。
季清松开陈青岩的手,把几个孩子挨着摸了摸脑袋,哄道:“已经没事了,在卫生院挂水呢。”
陈青岩走上前,再次拉住季清的手,对孩子们道:“进屋。”
看学霸爹情绪不对,孩子们识趣的收了声,安安静静进了院子。
季清余光扫过去,发现大洗衣盆的水已经被倒掉,洗衣盆也收了起来。
她略微一思索,看向家旺,正好家旺也看过来,俩人四目相对。
相处了这么久,季清一秒便读懂了家旺眼神里的意思。
这小家伙,真是个小人精。
看陈芬芳喝了洗衣水被送去卫生院,他赶紧把洗衣水给处理了。
小小年纪,考虑的倒是挺周全。
只是,这心思要是放在做坏事上,很容易出大问题啊。
有陈芬芳的事情压着,季清没有往深处想,安排孩子们去睡觉,第二天还要上课。
至于陈芬芳,她对陈青岩说,第二天她会去卫生院看看。
陈青岩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季清知道,陈青岩这是心里难受呢,好好的一个妹妹,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安慰的,陈青岩沉默,季清便陪着他一起沉默。
两人默默上炕后,陈青岩一把将季清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季清的肩膀。
“睡吧。”
“嗯。”
次日,季清一大早起来做早饭,送陈青岩和孩子们上学后,她把早饭装在饭盒里,提着上卫生院。
卫生院里,王红和陈芬芳饿的前胸贴后背,陈芬芳不停催王红,去买些吃的回来。
王红自己也饿得慌,可去买吃的,那就得花自己的钱,她才舍不得呢。
所以,她一直找各种理由推辞,直到看到季清提着饭盒进来。
“你来啦!”高兴的都忘了昨晚季清怼她的事了。
季清古怪的看了王红一眼,把饭盒放桌上,看陈芬芳瞧着虚弱,人却已经没事了,语气淡淡道:“你们吃,我出去找一下大夫。”
季清走后,王红飞快打开饭盒,饭盒分为两层,上一层是烫的鸡蛋饼,下一层是小米粥。
“看着真不错。”王红兴奋的舔舔嘴唇,“快,咱们快吃!”
要吃季清提来的饭,陈芬芳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无奈肚子饿的咕咕叫,身体条件不允许她硬气。
季清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去,说明来意。
一个年约六十,头发花白的男医生告诉季清,昨晚值班的李大夫下班了,回家休息去了。
“那麻烦您给看看她现在身体咋样?”季清虽然讨厌陈芬芳,但她也算是代替陈青岩来的,还是得尽职尽责。
毕竟,先前陈芬芳就是有病才从劳改农场回来的,还是小心点好。
“行。”男医生站起来,“走,我去把个脉。”
季清和医生到了病房,王红和陈芬芳已经吃完了,陈芬芳靠墙躺着,脸色和缓不少。
“给你看看哈。”医生拉过椅子坐下,把随手带的药包放在病床上,开始替陈芬芳把脉。
镇上医疗条件不发达,人们对西医的认知也并不多,因此,还是更相信看了许多年的中医。
医生脸色渐渐变得奇怪,倒吸一口冷气:“不是吧……”
“怎么了?”陈芬芳紧张起来。
医生又给陈芬芳另一条胳膊也把了脉,再三确认后,他慢吞吞开口。
“姑娘,你这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