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木怀成身后,有埋伏。”信兵来报。
尉迟跶冷笑,原来跟他玩儿这招。
“木怀成,你应该还没有见识过蛊人的强大吧?他们不知疲惫,在没有收到信号之前,不会停止杀戮。”
木怀成视线坚定,沉默不语。
“早点投降,投诚我西域,我西域主人仁慈,饶你们不死。”尉迟跶劝说木怀成投降。
“身为将军,宁可战死,绝不苟活。”木怀成讽刺地笑。
尉迟跶眼眸一沉。“不见棺材不落泪。”
抬了抬手,手下就扯开了一个牢笼的黑布。
身后的手下快速后退,搭起盾牌,列阵防护,这是为了防止蛊人反噬,袭击他们。
那盾牌上都泼了刺鼻味道的液体,是蛊人最讨厌的液体,能防止蛊人攻错方向。
木怀成的手指慢慢握紧,翻转手腕,让剑在空中划破天际。
那是他叔父木景炎的佩剑,代表了木家军强盛时期的军魂。
他木怀成,身后不只有仅剩的七万人马,还有牺牲在战场上的全部军魂。
千军万马,无所畏惧。
……
血腥气在山谷回荡,蛊人在牢笼中的嘶吼声让西域的将士都吓破了胆。
奉天的将士也都一个个面色惨白,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这种为杀戮而生的兵器,血肉之躯都会怕。
……
奉天,皇宫药芦。
“何顾的情况很稳……”
古雨的话还没说完,朝阳就已经扯住他的衣领摔在了地上。
古雨的老骨头都觉得快散架了,这个不尊重长辈妖女!“你你你……你做什么!”
怎么说,他也是朝阳的师叔。
可朝阳的眼眶赤红,周身的杀意吓得古雨乖乖闭嘴,这个时候……就不能再提师徒关系了。
“归隐山在南疆万尸坑里的蛊人兵团,是你参与炼制?”
古雨愣了一下,没有否认。
这也是归隐山和暗魅楼这些年一直在追杀他和薛京华的原因。
他们师兄妹知道如何炼制蛊人、药人。
创建可怕,强大,没有灵魂,不惧危险的强大兵团。
“数以千计的婴孩!他们还都是孩子,他们不过是刚刚出生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没有自己的孩子之前,朝阳或许还能冷静,可她看着小慕阳,联想到南疆牺牲的那些婴孩,那些蛊人……
她内心根本无法掩饰杀意。
古雨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在发颤。
这是他这辈子,永远的噩梦,也是永远的谴责。
这些年,他四处流浪,过着凄苦的生活,也算是给自己的惩罚。“年轻时……心气儿高,做错了事。”
“你该死!”朝阳的声音被怒意刺激到发抖。
“你可以杀了我……”古雨苦涩地笑了笑。
“杀了你,那些婴孩就能回到家人,回到母亲身边,一切就能回到曾经吗?”朝阳握着古雨的手指在发抖。
“我犯了错……”古雨深吸了口气,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蛊人的弱点,告诉我,蛊人的弱点!我不相信,他们没有弱点……”朝阳的声音很急迫,她要尽快。
哥哥,还在等着她。
她了解木怀成,为了杀掉蛊人,他会不惜牺牲自己。
“蛊人,除了阿雅和阿木,再无弱点。”古雨摇头。
“你胡说!阿木和阿雅只是领导者,我说的是身体上的弱点!”朝阳用力将古雨摔在地上。
古雨疼得皱了皱眉头。“怕火,这是你知道的。讨厌臭蒜花汁液的刺鼻气息……这会让他们的嗅觉失灵。”